顾一凡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但几乎是在瞬间反应过来了。
女明星，他认识的女明星不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那探寻的目光，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第一个想到的，是她在说的女人，是白芷晴吧。
也对，这点他倒是可以理解。
毕竟他们之间，在五年前是因为白芷晴而误会，也因此错过了彼此五年的时光。
他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已经变得格外差劲了。
他生气，可他又怕吓到她。
他不想在她对自己本来不好的印象，雪加霜。
尽管他有些生气，但还是控制着自己，深呼吸一口气，目光之带着一丝无奈。
“顾太太，我知道你对我可能没有什么信任感，但这是我当初犯下的错误，我认了。你对我不信任，我不怪你，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顾太太，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都想让你明白，我只是为了你而去，不掺杂其他人，或者其他的因素。”
他没有生气，反而是很认真的跟自己解释了。那模样郑重其事，但也带了一抹无奈感。
许言笑听他这么说，脸微红。
这么说的话，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唔，那她岂不是坏透了？
她原本预料的他会生气，但没有发生，原以为他会恼羞成怒，也没有发生。
起之前自己自以为是想的那些，她倒是更愿意相信一件事。
顾先生爱她，在乎她。很在乎。
她倒是有些不知道到底应该要怎么说了。
她抿了抿唇瓣，有些不知所措。
顾先生是不是对她很失落？
她今天……
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他，或许他嘴不说，但是她自己也能够换位思考。
不被人所信任的感觉，很难受。尤其那个人，还是最在意的人。
昧心自问，若是自己被顾先生怀疑自己在外面养男人，亦或者别的什么，自己解释，他却怎么样都不信。
这确实是有一些伤人了。
可她……
她很想跟顾先生说。
我不是故意要怀疑你的。
实在是，已经这么多年了，质疑他基本已经成了自己的本能。
毕竟自己在当年，压根儿不相信他会跟自己离婚。
可是那之后的一系列状况，一一让她亲眼证实了这些，说是巧合也好，天意也罢。
她已经养成了一种潜意识里去抗拒他说的一些话。
她甚至在一些事情，习惯性的先往坏的可能性去想。
也许是因为只要这样，她或许不会失落。
因为从一开始，没有什么期望值吧。
实在是搞不懂自己这么造孽的习惯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顾先生，我……”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失望我对你的不信任，失望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条件相信你的许言笑了。
顾一凡叹息一声，看着她那一脸内疚的模样，心里最后残存的一点儿气，也这个样子消散了。
一切都是他当年作死作的，他有什么资格去生气呢？
分明，不是她的错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