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凡弯了弯唇瓣，看着端木浩，如是说道。
端木浩蹙眉，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他的内心？他怎么会不肯面对自己的内心呢？
“我自己的内心，怎么会不肯面对？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一凡摇了摇头：“你要是肯面对，也不会这种的神情。你最好自己想想，如果你不想后悔，那面对自己的内心。我是过来人，如果不是因为幸运的再度遇到了她，恐怕你看到的，是另一个顾一凡。”
看到的，不过是丢失了心爱的女人的顾一凡，他没有丝毫的改变方式。
能够改变他的，除了许言笑，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他刚刚看到端木浩的眼神，仿佛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之前的自己。
他感觉端木浩真正厌烦的，应该不是那个女人。
如果真的厌烦，恐怕是真的连管都不会管。他了解过端木浩的公司，那规模不会小，绝对不是人人都可以得罪的。算是顾一凡，他想要动这个男人，也得再三思量。
当然，事无绝对，也许有别的情况。
可……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端木浩皱了皱眉头，语调有些冷硬。
“你厌烦刚刚那个女人么？”
“……”端木浩微微犹豫，还没开口，顾一凡替他说了。
“你不厌烦她。”顾一凡看着端木浩，嘴角带了一丝笑意。
“我……我确实算不讨厌她。但是我对她不是爱情的那种感觉。我们不合适。”
“在六年前，看到许言笑，甚至跟她结婚的时候，我也这么想的。五年前她性情大变之后恢复了正常生活，我依旧也是这么想的。”
顾一凡声音低沉，目光却是紧紧盯着端木浩。
端木浩愣住，动了动嘴，目光却游移不定。
这个男人，到底想说点儿什么。
“所以，你知道我失去了什么吗？”
“失去了什么？”端木浩皱了皱眉头，难得的想要知道他接下来的话。
顾一凡扫了他一眼，开口声音低沉压抑：“失去了和她一起愉快的生活的五年时光。那五年我都不知道怎么过的。除了工作，是找她。那种日子，我现在，一天都不想再去回想。”
简直如同噩梦一般。
顾一凡也不去看他，由着他发呆，将目光转向了正和几个女人聊得开心的许言笑，嘴角扬起了一抹满足的笑意。
以前的日子，过得犹如行尸走肉，没有许言笑的日子，竟然那么枯燥。
现在么……哪怕只是这样默默地看她一眼，看到她还在自己目光能够企及的地方，竟然也会觉得内心无安宁。
端木浩观察着顾一凡的目光，抿了抿唇瓣：“我会考虑清楚的。”
顾一凡点了点头，没有再说。
放在以前的顾一凡，是绝对不会对端木浩说这一番话的。可他却是因为曾经经历过，所以知道这样的生活有多么痛苦，不想让这个男人也这样。
他真的觉得浪费了五年的时间，简直是不能忍。
话说到这里已经够了，再多他自己都要嫌烦了。
要说的他已经说了，未来的路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有人说帝不公平，其实不是。帝很公平的给了每个人选择的机会，只不过，真正做出选择，其实是个人。所以说，真正决定命运的，还是那个人的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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