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没好气地瞪着露出身形来的蔡鹰扬和另一名漕帮子弟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我的窗外听床跟了,还不给我滚远远的!”
直到这个时候,依然呆坐在床上的洛悦颍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脸色又变作通红,真是又气又羞,却又发作不得。
原来在江南一带一贯都有个传统,当新婚夫妻洞房花烛夜时,总会有些个不着调的家伙来躲到窗户外面偷听里面的动静。随后第二日里,他们就能据此来狠狠地敲诈新郎新娘一番了。当然,这种不怎么地道的传统,有时候也是男女父母关心自家子女的作法,所以即便新人对此很是不快,也无能为力。
只是没想到,这些家伙的胆子竟如此之大,连杨震这么锦衣卫大头目的墙根都敢来听,却不想被他抓了个正着。
看着两个狼狈逃窜的身影,杨震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大声告诫道:“若是再有人敢出现在婚房三丈距离以内的,我一定饶不了他!”说完,才重重地将窗户重新关闭。
其实倒也不必杨震再作如此警告了。其实这个风俗倒还有一样好处,只要被新人逮到一次,那些个听墙根的家伙自然会很识趣地远遁且不再回来。毕竟这种行为很不道德,大家也只是为了凑趣玩笑而已,谁又会真给新人添堵呢?
经这么一闹,杨震好不容易才酝酿出来的浪漫氛围算是彻底毁了。不过洛悦颍也没有了适才的紧张感,所以当杨震再次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用眼神和小动作与之交流时,她也很容易就重新地投入了进来。
随着缓慢地挑动与温存,以及嘴里不断轻轻说着的情话,洛悦颍终于不再僵硬,两人的身影渐渐靠近,一如他二人的心一般,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随后,两人身上的大红喜服也终于脱离了身体,缓缓滑落到了地上,随着洛悦颍一声似呢喃般的娇-吟,杨震终于抱着她那柔软纤细的腰肢完全倒在了宽大的新床之上。
在一片红色灯烛的暧昧颜色照耀下,这对新人的口鼻里不住地发出有些激烈的喘息,用手,用嘴,用心去跟面前的人儿诉说着自己的爱与激动……
突然,杨震又发出一声奇怪的叫声:“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膈人哪?”
洛悦颍也是一愣,旋即才想起了什么来:“应该是之前几个嬷嬷和丫鬟在床上撒的红枣和桂圆吧?”
这时候,杨震也已经从身下摸出了一颗被两人的身体压扁了的红枣来,顿时哭笑不得。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了讨个“早生贵子”的好兆头才会有人往自己的新床上撒上这些玩意儿的。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新婚夫妻在做这件大事情时被这种东西膈到后有多不舒服啊,这不是阻碍了他们进一步那啥,从而让那个美好的祝愿起了反作用吗?
无奈之下,杨震只好苦命地又在床上摸索了好一阵子,终于把那些讨人厌的杂物都给清理了出去,这才重新朝着洛悦颍的身子压了下去。
此刻的洛悦颍双目紧闭,浑身都紧绷绷的。虽然她并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但女儿家特有的第六感还是让她感到了极度的紧张,但同时心里也对这一刻的到来充满了期待。因为有个声音在告诉着她,当这一刻过去之后,自己将彻底成为杨震的妻子,和他真正的融为一体……
红烛摇曳着,似乎连它也有些羞怯了,而那边的床上,却传来了一声痛呼。当这声音响起了,杨震的身子也是陡然一僵,随后极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又用嘴在身下女人的脸颊上不断轻吻着,将她因为那突然的疼痛而流出的泪水吻去……
直到好一阵后,那本来绷紧的两人才重新缓和过来,两个身子再次重叠一起,激烈而又叫人脸红不已的喘息声再次于房中奏响,而这一回,几次被打断的动作终于没有再次因为任何事情而发生中断。
洞房花烛夜,就在这一片喘息声里不断地进行着,进行着……
还是当初的那句话,为了写杨震和洛大小姐的洞房,又不能过线,路人是真把脑袋给想破了,这一章比写些什么阴谋诡计都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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