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听李灵珊吩咐后走出门,没一会儿就又回转进来。
“三位老爷,顾小七在门口询问老爷们那剩下的四个贼人,如何处理?”
“额。。。”
陆远三人都没想好怎么处理这几个俘虏。
顾沁见大家都没有说话,想想毕竟是条人命,就对顾三说道:“先留着吧,圈起来,等老爷们灭了齐家再说。”
“可是可是其中行刺陆老爷的贼人颇为狂妄,说陆老爷是厉鬼附体,惨叫不断!这”
“顾姐姐说得对,留着吧,别人每天给两碗饭,这人两天给一碗,和尿桶圈在一起。就这么办!”
李灵珊恶趣味地对顾三吩咐道。
顾三可以不听顾沁的,但不能不听李灵珊的,见李灵珊发话,也不看老爷们的脸色如何直接应了一声,退出大厅。
“施头,李头,现在怎么办?不可否认梁进说的有道理。”
“照我说,今天晚上让梁进领路,我们直接杀过去!他们想不到我们会晚上出动。”
“晚上不行吧,我们不熟悉道路,现在可不像二十一世纪,毕竟从我们这里去北蔡镇直线距离都要十几公里。齐家可比富有元那儿远得多。”
李文斯顿不停地摇着头反对施成提出的建议。
齐家大院
“人还没回来?”
坐在太师椅中说话的,正是齐元礼。齐元礼年近五十,在这个男性人均寿命才三十出头的年代,已属高寿了。
“老爷,无有。一十七人无一返还!”
正在回禀的是齐元礼家的大管事齐云生。齐云生服侍了老齐元礼大半辈子,知道老爷脾气,只回答老爷的问话,其他的一概不说,免得老爷生气。
齐元礼站起身,在厅堂内来回踱着步,脸色如常毫无一丝变化。
“那富有德如何了?给我看住了,事若不成,先死的定是那个富有德。”
厅堂之外,只见一仆人匆匆跑来,管事齐云生见此,急忙快步上前,仆人在齐云生耳边私语几句。
“老爷,方才富有德乘下人们不备悬梁自尽,已气绝身亡!”
啪
齐元礼失手,茶壶掉落在青砖地面上,砸了个粉碎。
“老爷,这是方才仆人在富有德房中桌上发现的一封书信,请老爷过目!”
管事齐云生恭恭敬敬双手递上富有德的书信。
“齐老爷,家丁此时不归,事必有不测!髡贼狠辣,家丁如若被逮,势必会全盘托出。我富有德自知命不久长,不劳齐老爷动手,我自随家兄仙去。齐老爷,我富家家资并非是如此好得,老爷好自为之!富有德。”
齐元礼对着信反复看了几遍,将信重新递还给齐云生。
“富家在我处,现有多少财务?”
“现银将近二万两,地契若是作价,也有二万两。”
齐云生恭恭敬敬回答着老爷齐元礼的问话。
“好,去库房提四万两银子,前往下沙,给那些髡贼送去。把富有德的头颅割下,一并送去。你亲自去送,立即动身。”
齐云生答应一声正要转身。
“慢着,老爷我还要书信一封,笔墨伺候。”
陆远四人大清早刚遛完狗,正准备回去继续研究怎么对付齐元礼。顾三在大厅门口拦住几人低声禀报:
“三位老爷,夫人,齐元礼派人来了,来者声称是齐家的总管事齐云生。”
“哟,还挺及时,请进来吧,把梁进一起叫来。”
顾三没走,又低声对几人说道:
“不仅是那总管事一人,还带着两个家丁,还套了好几套骡子车,看上去挺沉,应该放着不少银子!”
陆远朝顾三点点头,回身对李文斯顿和施成说:
“走,咱们一起看看,我这挨上一刀值多少银子,哈哈哈哈!”
随同齐云生来的两个齐家家丁被顾五四缴了兵刃,拦在了门外。只有齐云生一人随同顾三进入厅堂之中,手中还揣着个包袱。
“见过三位大老爷,见过二位夫人。”
齐云生还是一脸平静,说话声波澜不惊,似乎是见惯了一切。对眼前的任何事物都波澜不惊,陆远心说好一副大管家的做派,了不起!
“齐家管事为何来此?”
陆远明知故问,又笑着对身后的丫鬟说:“去给管事先生拿些水来。”
“在下为我家老爷而来。”
齐云生很是沉得住气,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只回答问题,其他的惜字如金一概不言。
“呵呵,齐管事,那你老爷让你来此,又是为何?难道只是让你来瞧瞧陆某到底死是没死,亡是未亡不成?”
“我家老爷命我来此,是为了你我两家误会而来,这包袱里便是这误会的根源。”
齐云生说完话,将包袱层层掀开,露出了富有德的头颅。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举在身前。
“请老爷过目!”
李灵珊和顾沁哪里见过这等场景,咿呀一声就不约而同地把头往身旁的陆远和施成身背后躲,不敢看这骇人的头颅。
脖颈处已经干涸的血渍配合着苍白晦暗的皮肤,哪怕是陆远几个大男人瞧见,心里也泛出一丝恶心的感觉。
李文斯顿不由自主地喉结一动咽了一口唾沫。
“三位老爷,可是明白了我家老爷的心意了?”
陆远挥挥手把顾三招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