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成心中对张炳一家的防备心彻底放下了。突然有想起什么事来,忙问:“他们一家受伤的情况怎么样?”
“回老爷话,都是轻伤,其中有二个家丁失血偏多,身子虚,需要调养些时日,另有几名家丁分别有手腿骨折,其他的基本都是劳累过度,伤势倒是不打紧。张老爷和张老管事,也都是轻伤,张老爷手臂以及右侧腹部有刀伤,不过伤口不深,来时就止了血。小的清创后已包扎好,多养些天便无大碍。张老管事右手虎口震裂,腿上也有伤口,都处理好了。老爷放心,大都无碍,都可痊愈!”
施成心说李灵珊和顾沁的教育确实有效果,都分得清左右手了。朝孙郎中点点头,示意他退下。
不多时,等陆远和李文斯顿兄妹到来时,施成将孙郎中说的又同几人讲述了一遍。
陆远接过丫鬟端上来的可乐,自顾自在旁边傻乐。
“喂,陆头我说话呢,你t乐什么玩意?”
“啊?你说什么了?”
“不是,你有病吧?我们现在有钱,有病你赶紧回去治啊!精神卫生中心恭候你的光临。”
“施成,我去你大爷的!”
李文斯顿拦住了陆远和施成两个打嘴炮的人。对施成解释道:“我们刚刚去地里看了,马铃薯没多久就能丰收了。长势喜人啊!这可是我们在这里第一批农作物,陆头是乐这个。”
“哟!可以啊,好好好,哈哈哈哈!那什么时候种水稻啊?”
“等收了马铃薯以后就下种。只要能让那些农名老百姓看到了成果,那我们以后的工作就省力多了!这叫什么来着?”
陆远立即接着李文斯顿的话说:“这叫主观能动性!”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哈哈哈!”
李灵珊见这几个人说着说着就跑题了,把话题拉回了张炳身上。
“咳咳,喂喂喂,你们几个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跑题啊?怎么聊着聊着就歪了,现在不是研究农民伯伯的事情呀!”
顾三的到来,打断了几人的谈笑。
“老爷,夫人,张炳和张家老管事张民一来了,在门口候着”
“这么急?他们不睡觉吗?行,把他们带进来吧。”
顾三得了施成的吩咐,不一会儿便领着张家老小进入了大厅。
施成见两人进来,起身拱手施礼:“张老爷别来无恙啊!呃不合适啊,来来来,二位请坐。”
施成习惯性地打招呼,突然觉得再说别来无恙有点不合适,尴尬地笑了笑,引二人入座。
双方又相互介绍寒暄了一会,陆远才切入了正题。
“张老爷,此事过后,你有何打算?”
张炳没想到陆远就这么直接开门见山,不知道怎么回答,拧着眉头正犯难呢。陆远见状也不勉强,又接着说:
“张老爷既然有心能在危难时刻,还记得下沙,能想起我弟兄,那别的不说,以后张老爷便如同我弟兄一般,有何想法如何打算,皆可与我三人直说无妨。”
“嗯,陆老爷,你是折煞我也,此刻如何还敢称为老爷,我张家此刻就是丧家之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承蒙诸位老爷不弃,容在下及家中众人能在下沙暂避一时。我张炳堂堂男儿,竟然落得如此地步,上对不起已仙去的爹娘,下对不住此刻还跟在我身边,不离不弃的众多家丁奴仆。还谈何打算,此刻实在无有想法!哎”
张炳说完后,一声长叹,将原本欢声笑语的大客厅变的压抑异常。
陆远若有所思地朝着施成和李文斯顿看了看,三人交换了眼色,突然对张炳问道:
“呵呵,张老爷,可愿意与我们结为异姓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