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见儿子冷淡地态度,伤心地说,“也怪我,为了川儿的性命,不认他这么多年。川儿,你要相信,为娘的心比任何人都痛。”
她看向苏轻月,“月儿,为了川儿性命无虞,我什么都能忍受。可我真的情非得已,你劝劝川儿,让他不要再计较了。”
“三哥是个有主见的人。”苏轻月淡然说,“萧夫人的难处,三哥会明白的。”
沈芸苦笑了下,在婢女的掺扶下回了怡园。
……
雅园的其中一间厢房里,萧熤山躺在床上,陶美娇站在房门口,想敲门,又踌躇。
犹豫间,萧熤山的声音传了出声,“谁在外面?”
“是……是我。”陶美娇也干脆认了。
“是陶小姐啊,进来!”萧熤山声音明显的兴奋,他也不顾手上、腿上有伤,一瘸一瘸地跑过来开门。
陶美娇见他拖着伤从床上下来,不由心软,“萧二哥在床上躺着就行了,房门没闩,我可以自己推门,你下床做什么?”
“我……我怕你又走了。”他冷沉的嗓音带着乡间汉的憨厚,刚毅的峻颜有几分忐忑。
陶美娇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感动。
追了萧清河一年多,次次都是拿热脸贴人的冷屁股,萧熤山却那么在乎她,“萧二哥,你不用这样的。”
她手上端着托盘,上头放着一盅鸡汤,“这是我让厨房单独替你熬的汤。”
“谢……谢谢。”他热切地看着她。
她笑问,“怎么不让我进去?”
“哦……哦……快进来……”他高壮的身躯连忙往边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