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这些时日的训练中赵守汉没少给两人普及当今各层次有生力量的数据，由于异化者有壬癸两个级别的存在，而这两个存在无论东方还是西方通常不计算在正式异化者范围内，因此最好归宿在各地部队中。
除去最低级异化者之外，普通的人类经过长期红雾的影响，早就超过了过去的普通人类的身体素质，最常规的城防军在强行军这一组织移动过程中的平均速度为十五千米每小时。
至于在赵守汉口中多次提到的艾尼军团长所在的“军团”，则是一种特殊的单位，按他的话说，现在的城防军更像那时的军团，而现在的军团，即使是他也并不知道详情。
三小时过程中有过一次集体补给，尴尬的情况出现，米良和江汉没有人带了生存补给，只有江汉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包肉干。
“你带水没？”
“没，能有这包肉干不错了。”
“这么咸的东西咋吃？”
“那你吃不吃？”
江汉略感不满，一只手向他们伸来，手中攥着一包完整的制式“灰水”，比基城中分发的那种看上去清澈不少。
“喝吧，我有多的。”
“啊？”
两人都愣住了，是一个年轻的战士，看上去跟他俩差不多大，也是稚嫩，且并未放弃某些东西。
他们没有离军队很远，而原地补给的军队也稍微外扩了一些，保证每个人有足够的动作空间，这一扩，队尾的一个小战士就离他们不远了，很明显这位小战士对他俩很感兴趣，或许是知道“异化者”存在。
“喝吧，打完就回去了，五十公里，没多远，够用。”
边说着，小战士还用另一只手掏出了两包灰水摇了摇，仿佛炫耀般，看上去十分乐观。
“啊，谢谢。”
还有些迟疑，那只手也已经将灰水塞到了江汉的手上。
挠了挠头，江汉有了主意，他注意到战士们的手上暂时是只有压制干粮，估计为了效率，而没准备其他，亦或是压根不存在什么额外的丰富物资，毕竟他们是城防军，也只是城防军。
“那，我们换换？”
江汉的主意便是将自己的肉干跟小战士手中的压制干粮交换，这种肉干也是生活物资，也经过了压制，并非简单的风干或者烘干，虽然也不怎么好吃，但味道远比一成不变的压制干粮丰富。
“好啊！”
小战士笑了起来，并不客气地结果了肉干，将手里已经开封还未吃过压制干粮递了过去，看起来确实如同江汉猜测的，他们很少有额外物资供应，至少此时小战士看上去比较开心，眼睛弯成两条缝儿，当然也有可能他天然乐观。
嘟嘟。
哨声响起，小战士对两人又呵呵笑了笑，几口吃完肉干，咬开一袋灰水喝了下去，整理衣着，继续强行军。
没有互相询问姓名，没有互相挥手告别，只是一次短暂的相遇，江汉掰开了干粮，分给了米良一半，也并非互相嫌弃，一人一口喝完了灰水。
“他，挺乐观的。”
米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他同样感觉到了一些东西，是他，甚至他和江汉都没有的。
“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