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醒醒,怎的睡在地上了?”青兰摇醒了熟睡中的阴清秋,阴清秋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晨光早已经从打开的窗口漫入了秋院的角角落落,因窗外海棠树的遮挡透出的点点阳光散落在没有一丝褶皱的床铺上。
阴清秋看着眼前平整异常的床,甚至开始怀疑昨晚所发生的都是自己梦一场。只听青兰嘟喃“这青竹也是,怎的跑进里面睡着了,最近真真是懒了许多。”
阴清秋想起昨晚那黑衣男砍晕了青竹,知道不是做梦,自嘲的摇摇头“果然这天下的男人都是薄凉的家伙,白眼狼!”某处,令申君狠狠地打个一声喷嚏,陈老一边给他包扎一边鄙夷拉开了距离“你离老夫远点,别把你那怪病传给我。”
令申君眼睛都不抬的玩弄手里的发簪“现在是你要缠着我。”陈老被噎得胡子都变直了,缠纱带的手加重了几分“你…你就气死老夫吧你,看你拿着个女子的发簪傻看半天,不会是偷入女子闺房被打的吧。”
令申君转手把发簪收入怀里“你知道怎么回事的。再乱说话,别怪我把你的那盆百年雪莲喂灰鹫。”陈老狠狠地咬了咬牙,只能加重缠绷带的力度“好好好,真不知哪家女子被你这地阎王看上,糟蹋人。”
令申君冷漠看了眼陈老,陈老突觉不妙“楚煞,外面的何首乌,煮水混在雪腾的饲料里,补补它产后的身子。”陈老真是哑巴吃黄连,心里哭喊着“令申君你这小子,给一匹马补身子用不着这百年何首乌”
陈老没法,谁让令申君就这性子,这样子让令申君的敌人只多不少啊,原想收着妖孽为徒,就是不肯就范。
想到徒弟,陈老就想到新收的女徒儿“哎…但愿秋儿对老夫好点吧。”令申君随意问了句“什么秋儿?”
陈老生气地瞪着毁了心念的何首乌还无所谓的令申君“什么秋儿?秋儿谁啊?你的发簪相好?”
令申君黑满脸“西狐,把他给我扔出去。”被唤做西狐的侍卫无奈的走了进来“陈老,你来还是我来?”陈老气呼呼地从药箱拿出一包药包扔给一旁的楚煞“给你这黑心主子熬上,平常的煎法就可。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一点尊老都不懂。”
等在门口多时的勋医笑嘻嘻的看着灰脸走出来的陈老“师傅,又被轰出来啦。”陈老瞪大双眼“回去加医经五十遍”勋医脸瞬间一垮“是…师傅…”
另一边青兰奇怪的看着阴清秋“姑娘在说什么?可是饿了,要洗漱吃早膳吗?”阴清秋伸了伸僵硬的纤腰,揉揉酸痛的双眼,一个顺势滚回床上双腿夹住被褥“我再睡会,醒了自然会叫你们。”
青兰笑而不语,轻轻关上房门“这姑娘自从落水后也是越来越懒。”转头看到一脸委屈在院子顶着一个碗扎马步的青竹,青竹瞬间抓到救命稻草般“青兰!青兰!我的好兰兰,昨晚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就倒在房里,我真的不是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