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菖晁无言“这两滴泪对付男人,简直是过量毒药。”
阴清秋轻轻的拍了几下斐文澜的手背,斐文澜自是明白阴清秋的想法,更是心疼不已,压制着怒火“陈老,可知道那歹人是如何害我秋儿,可有什么办法解着毒?”
陈老递上一块湿棉布,斐文澜不明这其中的意思“陈老,你这是……”陈老用食指沿着棉布的上的褐色画了一圈“夫人可看到这痕迹有何不妥?”
阴清春疑惑的插了一句“有何不妥,这府上人人熬药都用这湿棉布盖着,只是防止药气跑掉,少了药效。久而久之,有这药痕也不稀奇。”
陈老冷笑“这正是下药之人的巧妙之处。府中为了把药效留下最好的,经常用湿棉布盖住出气孔,湿棉布把蒸汽挡住,自然也挡住蒸汽的染发,蒸汽散不出去就会凝聚成水珠,又回落到药罐之中。”
阴清秋恍然大悟一般“陈老是说有人在湿棉布上下曼陀罗花粉,然后蒸汽一上来就被挡住,花粉便和蒸汽融合,回落到我喝的汤药中!”
陈老欣慰的点点头“正是,因为这花粉和蒸汽融合后留下的痕迹和陈年累积下来的药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这药罐口沿蒸汽无法触及,所以只是融化了并没有完全消失。这歹人也是心大,熬完药之后并没有立即清洗这湿棉布,才让这药痕比别处更加深且曼陀罗花粉的味道还有余存,要不老夫都无法发觉了。”
斐文澜听完后简直怒不可遏,一把扫掉承上来的药罐,药罐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好好好!这是忘了护国公府还有我这个夫人了是吗!竟敢谋害护国府嫡女!眼里还有南珩律法吗!
”
众人许久没见这大夫人发过盛怒,双膝纷纷一软,不用说新来不久的婢女,连些老嬷嬷都止不住的颤抖。良芪惶恐地跪下“是妹妹识人不淑,竟让别有用心的人混进府中害了秋儿。”
阴清春看着盛怒下的斐文澜,一股陌生、惧怕感油然而生,全然不似往日的和气。阴清秋抱着斐文澜“娘亲,这府中上上下下百来号人,二娘一人怎么可能把百来号人都摸得一清二楚,娘亲也莫怪二娘跟春姐姐了。”
斐文澜看着阴清秋双眼窝下浓重的黑眼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妹妹起来吧,姐姐不是有意为难。”良芪虚弱的支撑着要起来,起到一半突然间又要倒下,一直在良芪身后的安嬷嬷赶忙抱住。
斐文澜不悦地皱眉“怎么了。”良芪惨白的脸上划过几滴豆大的汗水“无事,只是最近旧疾犯了。”斐文澜摆摆手“既然旧疾犯了,就回去芪院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