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掀开被子,夺过宫女手里的药瓶二话不说替若虚擦药,若虚急忙用手挡住“不可!”
迟辽猛的吼了一句“本皇子连给自己人擦药都不可以吗?!”
若虚被迟辽吼得愣住,只是低头看着专心擦药的迟辽心中一暖,伸手摸了摸迟辽的头发“小男孩也变成了会照顾人的男人了。”
若虚说出男人一词时,手微微一滞,快速的收了回来“奴婢逾矩了。”
迟辽微微红着脸,埋头只顾一味地擦着药。
擦完之后,迟辽把手中的药瓶放在一旁,随意的坐在床前的脚踏上,脸色极其的不悦“谁能告诉我,良嫔好端端的跑来我殿室,砸我器物,伤我人是什么意思。”
若虚戳了戳迟辽,用手指指不远处的凳子,示意迟辽去坐下。
迟辽只是摆了摆手“没事,我喜欢坐在这里。”
小太监颤巍巍的跪拜下来“今日若虚姑娘新做了一盘药膳,其中有些许藏红花。
其实这量不过是一丝点缀,哪知良嫔就带人来砸了,说是良嫔腹中怀有龙胎,若虚蓄意残害龙胎。”
迟辽冷冷的一嗤笑“笑话,若真是蓄意残害,他怎么不来砸了我!皇后娘娘呢?”小太监支支吾吾的说着“皇后娘娘……静心姑姑说皇后娘娘在午休,说是量良嫔也不敢作甚,也就是闹着玩,就不再理会。”
迟辽黑着脸“父皇呢。”
小太监头低得更低了“陛下在御书房与大臣商议蛮笛边防之事。凉公公不好禀告。”
若虚扯了扯迟辽的衣角,用眼神遣退了两人。
宫女锁上门后,若虚语重心长地看着迟辽“莫要说这些混话。良嫔娘娘伤了我也便伤了我,不要说出这些话语,被有心人听了怕是又要说些风流风语啊。”
迟辽愤愤的说着“良嫔不过是仗着自己怀着龙种,年年宫中不缺怀有龙种的妃嫔,最后生下的能……”
若虚察觉出迟辽的后话,一下跪在床铺上捂住迟辽的嘴,吃痛的跪着倒吸着冷气。
迟辽心疼的扶住若虚,缓缓把她放平。若虚若有担心的看着迟辽“你啊,再这样口无遮拦,此早有一天祸从口出。”
迟辽笑笑,抚了抚若虚散乱的发丝,若虚苍白的脸上显得疲惫不已,迟辽皱着眉“你啊,就是不会照顾自己。”
若虚随手一指“我啊,可比某人会的多了。我可是怕着连火都不生。”
迟辽哼哼唧唧地“我一个皇家,又是三皇子。还用想着烧火。”若虚摇了摇头“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之难得。”
迟辽懊恼的捂住脸颊,愁眉不展。若虚一笑“又在苦恼什么,每每你苦恼之时,这眉头总是皱的如沟壑。”
刚想起来伸手去抚平迟辽的眉头,迟辽也正好回头。一起一回两人鼻尖之间的距离陡然只有一小指之宽,彼此的鼻息近在咫尺。
两人都是一愣,红晕慢慢爬上脸庞,若虚最先偏过头,一下子把被子扯上,把头转向墙壁背向迟辽。
迟辽不好意思的咳了咳,掩饰着尴尬,但看着若虚露出的红红的耳根,心中竟有些愉悦“我,我去叫他们打扫一下外面。随便让他们煮药。你先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仓皇而出的迟辽关上门后,倚着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着若虚近在咫尺的脸庞,透红的耳根,心情骤好。
迟辽抬头看着透蓝的天“这,大概所谓就是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