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蒋爷的动作,我懵的很彻底,我特么连师傅是谁都不知道,现在倒好,居然搬出所谓的师门规矩,这不是扯淡么,再者说,就算师门真有规矩,我特么也没贪图什么蝇头小利啊。
我直勾勾地盯着蒋爷,也不说话。
他估计是发现我眼神不对,就说:“陈九,你可有怨言?”
我懂他意思,他这是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说白了,就是我们太熟了,若是就这样执行所谓的门规,他面子上过不去,这才问了这么一句。
我当时火气也是大了,就说:“师兄,你既然已经认定我为了贪图蝇头小利才找你,你尽管执行门规即可。”
他一愣,一掌拍在桌面,厉声道:“陈九,反了天啊,别说你现在只是一名小小的抬棺匠,就算将来有了大出息,我蒋天生始终是你师兄,你依旧归我所管。”
我没有说话,直接把手臂朝他伸了过去,“师兄,你要割肉,就割这支手。”
言毕,我没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蒋爷。
他微微一怔,拿起匕首,右看了看我,好似在考虑什么,又好似在权衡什么,我问他怎么不割肉,他瞥了我一眼,就说:“陈九,你跟我交个底,你跟道虚是不是有啥交易?”
一提道虚,我浑身一震,刚才蒋爷打电话时,好似说了一句道兄,莫不成先前那个电话是道虚打过来的,就问了一句,“刚才那个电话是道虚打的?”
他微微点头,也不说话。
我连忙问他:“道虚跟你说啥了?”
他瞪了我一眼,“还能说啥,他想连任,让我帮忙走点关系,又说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帮帮他,事后定有重谢。”
说这话的时候,蒋爷的语气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估摸着是把道虚的话当真。
按照我以往的性格来说,肯定会跟蒋爷解释一番,但是,现在么,我特么根本不想解释,主要是我跟蒋爷太熟了,若是连他都怀疑我贪图蝇头小利,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特么也是无语了。
那蒋爷见我没说话,继续道:“陈九,我劝你一句,赶紧把收的那些礼还回去,道虚这人不是你能招惹的,即便是我,遇到道虚也必须礼让三分。”
我没有说话,心里失望至极,这种不被人信任的感觉,宛如什么东西刺在咽喉,令人难受万分。
“我草!”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陈九,你t倒是说话啊,收了他多少好处,赶紧还回去,若是不够,我给你凑齐,记住一句话,这事你别掺合。”
我冷笑一声,站起身就朝门口走了过去,临出门时,我停了下来,也没回头,就说:“师兄,倘若我陈九是贪图蝇头小利之辈,这时候就不会坐在这里,而是出现在你家里。”
说完这话,我扬长而出。
刚走出夜宵店,凉风拂面,有股说不出来凄凉感,深深叹了一口气,“罢了,每个人所处的位置不同,考虑事情的角度不一样,或许在他眼里,我就是那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