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母这才想起来了自己踹门的原因,是来找秦牧歌麻烦的。
因为昨天去打麻将的时候,老姐妹们还嘲讽自己家,娶进门了一个不会下蛋的祖宗,进门三年了肚皮没一点动静不说,每次出去参加宴会,秦牧歌脸上都是一副愁苦相,让人见了就心烦。
她向来爱面子,偏偏这次打她的脸的人是秦牧歌,而且老姐妹们说的都是实话,自己也没办法反驳,只能憋了一肚子气回了家,躺床上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睡好。
今天一大清早,又听到女仆不经意间提起,秦牧歌到了这个点了还没起床,她就再也忍不住了,暴躁脾气彻底爆发,狠狠的撂下了碗筷,就风风火火的推开门闯了秦牧歌的屋子。
只是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惊喜,墨母虽然为人天真,但是到底是生过孩子的女人,看着秦牧歌脖子上的青紫吻痕,再联系床上的暧昧痕迹,立刻想到了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目光在牧歌身上转了一圈,总觉得以前唯唯诺诺的小媳妇儿,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但是看着没那么讨厌了。
墨母正准备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语气带着几分嫉妒和厌恶,尖声尖气的说道:“还请少夫人不要生气,夫人之所以过来这里,只是因为少夫人这么晚了还没起床,心里担忧你的身体,才特地上来看看,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
这话说得太歹毒,三言两语之间,就让墨母的脸上又浮现出了怒意。
牧歌偏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站在门边,态度不卑不亢的女仆。
女仆见她看了过来,不但不低头避开,反而满眼讥讽的与牧歌对视。
牧歌认出了来人,是跟着保姆林嫂一起陷害原主的女仆,具体名字过去太久了,原主也记不清了。
她挑了挑眉,故作好奇的道:“你是谁?”
一句话就把女仆气得脸颊潮红,她委屈的咬咬嘴唇,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示的墨母,不甘心的老实回答道:“回少夫人话,我是林嫂请来帮工的女仆,已经来墨家三个月了,少夫人平时工作繁忙不管家事,自然不知道我这个小人物。”
这句话又影射了牧歌不顾家,这在把儿子看作第一位的墨母看来,是绝对不可饶恕的大罪,果然墨母的眼神又变的凌厉起来。
牧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她不打算讨好墨母的原因。
因为对方从小到大过得太顺风顺水了,所以即便是五十多岁的人,也还是没有一丁点的心机,就跟墙头草一样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牧歌冷漠的笑了笑,说道:“奥,我倒是头一次听说,女仆可以在主人家没说话之前,就抢着插嘴答话的。我之前问的妈妈是墨家夫人,你理所当然的接了话茬,意思是想当墨家夫人试试吗?”
墨母闻言,立刻狠狠的瞪了女仆一眼。
女仆见状,慌乱的摇摇头,动了动嘴巴正想反驳她,牧歌就继续说道:“而且什么时候主人家几点起床,都需要跟你这个做女仆的汇报了?你管得倒是很宽啊!”
女仆委屈的瘪瘪嘴,小声抱怨道:“可是,我是跟着夫人过来的。”
牧歌这才转头看着墨母,露出了一个询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