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笑了,笑得花枝乱颤,波涛汹涌。
木晚晴尴尬极了。
水灵迅速的穿上衣服,开门出去。
木晚晴脖子上架着剑,不知所措。
“哈哈……”
木晚晴一听声音,就知道老禽回来了。
老禽把木晚晴手中的剑拿走,随手一扔,剑重又挂在墙上。战神真不是盖的。
老禽在木晚晴的背上猛拍一下。
木晚晴一个不稳,扑到老禽的怀中。
这也叫投怀送抱,木晚晴羞得满脸通红。
该死的老禽,别老刺激我,当心我跟你玩命!好象打不过他。当心我画张灵符诅死你。
老禽又是哈哈大笑,笑完道:“跟我走吧!”
“去,去哪儿?”木晚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刚才老禽在考验他,为什么要考验他?
“到了就知道了。”
木晚晴想要拉住离殇的手。
看起来,离殇长得好人样儿。
离殇迅速的缩回。
看起来,他们是一伙的。
今天,我是要死受一回吗?
我若是女儿身,跟个将军,吃香喝辣,也就认了,可现在是男儿身啊!
“放心,我不会害你的。”老禽哈哈笑道。
信你才怪。
可是无路可走。
木晚晴跟着老禽沿着曲曲折折的暗道往前走,一路上木晚晴看到很多岔道,那岔道就像一个人的毛细血管的,密密的分布着。
这是一项浩大的地下工程,前路上等着她的一定是非凡人物。
会是谁?
擎苍是齐国的战神,亲自带自己去见。
是齐王吗?
不可能吧!
他们说她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来自乡野,用棺材偷偷的运到了临淄的。
厚重的石门在身后落下,烛光下,软榻上斜躺着一个人,听到声音,那人转过身,展一个虚弱的笑。
这是谁?
那人看上去二十多岁,自然弯曲的黑发垂肩,脸上施了重粉,抹了胭脂,唇红齿白,依旧不显一点朝气,就像一朵娇妍的花,但通身散发出盛极而衰的没落。
烛光下,眼圈泛黑,像是被染指后的苦涩。
虽在笑,却看得人想哭。
这个人长得自己这具身体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一个浓妆,一个裸妆。
木晚晴腿点软,她下意识的抓住老禽的手,旋即又放开。
“草民叩见太子殿下。”木晚晴施重礼。
太子想要坐起,让木晚晴免礼,努力了二次都没成功。
太子病了,而且病入膏肓。
“你如何知道是太子殿下?”老禽好奇问。
太子带着虚弱的笑看着木晚晴,他也想知道。
“太子殿下腰间的玉,烛光下依旧显温润,这玉价值连城,佩此玉者非富则贵,这是其一;让战神擎苍俯首的除了齐王,便是王子。齐王有六子,太子年龄与足下相仿,这是其二;战神擎苍刚才拿出的手令是王家专用,这是其三。”
其实木晚晴看过电视剧,水红,宽袖,长衫,就是战国齐太子的打扮。
她说的都是附会。
太子的目光中显出些许赞许。
一个赞许的目光,太子做起来也是非常吃力。
木晚晴看着莫名的痛心。
多帅的帅哥,残了。
“你刚来临淄,如何知道齐王有六子?”战神擎苍讶异。
木晚晴暗骂三字经。
“草民听说书人所言。”其实木晚晴是从齐国野史中看来了。
历史知识是穿越者的必修课。
“太子殿下,草民无权,无势,无名,太子殿下如何知道草民?太子殿下让苦心安排草民来临淄,为何?”木晚晴语罢,目光和太子的对接,眼神,身心探求着答案。
太子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衣摆。
这是一个活得非常细致,非常高贵的男人。
“十五岁那年,我知道你的存在,我描高了眼角,涂抹了浓眉,施了重粉,只为了看上去与你不同。没想到,他们还是注意到了你。”太子面显歉意。
“太子殿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不知不觉中,木晚晴忘记了自己是草民。
“你和我是双生子。”太子很努力的笑道。
原来是双生子,不整容,光化妆,哪能显出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