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若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住处的，只知道是沐乐瑶让他回去的，然后他就浑浑噩噩的回来了。
然后他就回来了。
“我认命了。”沐乐瑶说这，就像是从天空传来的声音，带着失望和悲伤。
“沐总......”杨云若没有听进去沐乐瑶的什么话语，只是觉得，是不是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自己死才让云瑶陷入了现在的困境。仔细想一想，好像真是如此，如果不是自己云瑶似乎真的能过的更好，起码不是现在的样子，到处都是封锁线，根本就没有出路。自己歌曲的封锁，不仅自己的歌曲在网上全部找不到了，除了极个别别人已经付费的下载使用和盗版地区。还连累了沐乐瑶，甚至连秦璐的《野子》都已全然不见。只要是有自己署名的歌曲全都不见了，甚至连在起点更新的《连城诀》都已经出现了404。
自己的一直谨守着署名权看似是一种执着的坚持，是一种情怀的守护的话。那么自己放弃一首已经基本上不可能挽回的诗歌，就是给自己，给云瑶一条出路，给《阅读》一个台阶和脸面。刘志俊说的对，云瑶和沐乐瑶对自己做的够多了，付出的也够多了，如果云瑶垮了，沐乐瑶收到了损失和伤害，那么自己的这种坚持的意义到底何在。如果，真的自己认错，自己低头能换来云瑶的重生，那么这种容忍似乎也还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
“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沐乐瑶看着窗外，天越来越晚，风就越来越大，呼呼地吹着路边的大叔低头折腰。“我明白你这个人，别人要是对你好的话，你肯定就加倍的对别人好。我这么跟你说你肯定会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云瑶，然后甘愿地放弃《飞鸟与鱼》的署名权。但是不是的，我跟你讲这些，是告诉你，我累了。我不想在这波涛里挣扎，我想休息了。我不需要你牺牲或者付出什么，真的不需要。”
“可是，如果我低头就能换来云瑶的新生的话，这个选择是值得的。”杨云若楠楠的说道。
“你错了，即使是你放弃了署名权，他们也不可能放弃打压云瑶的。如果说你力争《飞鸟与鱼》的署名权是打了《阅读》的脸的话，他们放弃继续打压云瑶就是自己打自己脸。你如果放弃，他们只会觉得是理所当然，为他们让路的理所当然，然后继续打压云瑶，打压你，因为你本身的存在就是他们心头的一根刺。”沐乐瑶走近杨云若，看着他拿浑浊没有光泽的眼睛，已经矇昧上了一层烟纱。
“所以说，没有必要，与其这样还不如不放弃，让他们多恶心一会。”沐乐瑶叹息一声：“你永远不要用自己的眼光去衡量别人的思想，因为地位的不同，身份的不同，你根本不可能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只要我们觉得是对的就坚持，是错的就否定就好了。”
“不是这杨的，我们应该分利弊。”杨云若摇摇头说道：“刘志俊说的没错，是我太自私了。如果从一开始我不那么倔强的话，如果从一开始我自己就承认这首诗是我按发表心情的样子在网络摘抄的话，后面的这些事情就全然没有，或许我们会到其他的麻烦，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麻烦，只要不是把我们的渠道全部堵死的话，我们就还有生存和抗争的可能。”
“如果我现在道歉和承认抄袭，能换来一条出路，拿觉得是值得的，云瑶不能垮，拿是你的心血。是了，如果我现在道歉的话，《阅读》就能站在到的的制高点上谴责，能释放他们的高高在上操控众生的欲望，他们就会像是放过蝼蚁一样的放过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