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是明白了,敢情奉老大不是不想要媳妇,而是没遇见自己喜欢的罢了。
搁在以前,何曾见过奉天宇给人喂粥揉脑袋?何曾见过奉天宇闷不吭声的,任一个女人唧唧喳喳数落他?何曾留着自己的床不睡,每夜去大堂客厅打地铺?
这不,遇到季欢颜后,全做了!而且做得那叫一个心甘情愿。
说来也怪,季欢颜在奉天宇面前,那是十足十的拿乔做样,怎么刁蛮怎么来,怎么任性怎么做,就是一点,说话总是柔柔的,瞧人的眸子里总是带着点眼泪莹莹的模样,似乎谁敢说她句不是,她就敢哭给谁看。
说白了,就是那绿茶女表和白莲花的终极综合体。
可更奇怪的是,奉天宇就吃她这套!
无论她说什么刁蛮任性没理由的话,那软绵绵能酥了人的声音,都让奉天宇觉得是好听极了的。
虽然只过了七天,可奉天宇在这七天里的诡异表现实在却太过明显。
无论什么时候,他在季欢颜面前都也不会那么浪荡的说话了,而且每日都要出寨子打猎去。
原因嘛,自然还是因为季欢颜。
咱们这位锦衣玉食惯了的大小姐,不是指着那寨子里的猪肉说太粗,就是嫌寨子里的羊肉太过膻臭,每每都摆着手扇着风,一副“你别给我吃,否则我吞舌自尽”的架势。
于是,奉天宇就寻了个“合理巡逻,排除异己”的理由,每日都要带上几个人出去巡山。
实则,山是别人去巡了,他则想着法子的去山里猎回鲜物来给季欢颜尝尝。
季欢颜倒也是个不知足的,一会儿嫌他带回来的兔肉太韧不好咬,一会儿又嫌他弄爱的鹿肉太腥不好闻难伺候的紧。
奉天宇呢,着实一个抖特质。
每次任由季欢颜挑着刺儿吃了东西,自己气得半呛,第二天还乐呵呵再拎回另一种不同的野物来
几人东拉西扯的在院子里陪着晒太阳,不多会儿院子口款款走进两个女人。
一个就是之前喂季欢颜喝汤没成功的秀儿,一个是往雏院送货送菜的老妈妈。
说起那雏院,也是让季欢颜觉得有趣的地方。
原以为那雏院就是供这山寨里男人们取乐的地方,实际却是一个养孩子的地方——寨子里并没几个女人,收养的遗孤倒是不少。于是,山下那些行商的送上来的女人就成了那些孩子的保姆,后来不少年色已衰的风尘女子也闻讯跑来这边当保姆,无非是做做饭,照看照看孩子的事儿,虽说没钱,却比原来活得随心。
当然当然也有那么几个,是供寨子里男人取乐的对象
“三爷,恒城可是出大事了啊”
秀儿穿着薄纱的裙子,胸前的饱满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
看得季欢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