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祭站在院子正中央,一身墨青色暗红织金大蟒袍,漆发玉冠,颇有芝兰立于庭院之感。月华明心叹了口气,暴殄天物啊!
“王爷,妾身这里屋子简陋招待不起,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神,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也告退了。您慢走。”这是下逐客令了。碍于规矩,她还是硬着头皮学那帮无聊的女人称“妾身”,免得又被他找到借口体罚。
“哦?看来王妃在这里住得太好,都忘记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了。”
“随您怎么说。您若是不满意,大可以一纸休书,把妾身赶出去,何必这么每天埋汰人。”
“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金月祭瞅了她一眼,转身外院门走去,边走边吩咐朱管家道:“王妃无礼,关三个月紧闭,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你!”月华明心简直要跳起来骂他“混蛋”了,幸亏光离及时将她拉住:“小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唉!
主仆二人坐在窗下,将身上的银子悉数倒在小破桌上,慢慢数着,一个铜板都不放过,很快就数完了!两人对视一眼,垂头丧气。
只有不到二十两。老夫人说的嫁妆啥时候送过来啊!
过了一会儿,光离高兴地安慰她:“他们肯定会给我们送饭!”是的,掌灯时分,果然有个面貌粗鄙的丫头给她们提来一副食盒。
光离兴冲冲打开一看,发出阵阵哀嚎:“不会吧……”里面除了两盘水煮青菜,就只剩下几个大白馒头。
月华光离瞅了一眼,道:“端出来吧,趁热吃。”说完捡起两个馒头,温热的,递给光离一个,自己拿一个,大口吃起来。
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月华明心很清楚,这些下人都是看碟子下菜。让她向渣王低头,谄媚地去侍寝,她自问办不到。可是总得想点法子不是?这副身体的主人才十来岁,正是发育阶段,如果营养不良以后会很恼火的,光离也是。
这丫头忠心耿耿地跟着我,这样都没半点怨言,我这个当主子的得为她考虑一下才是。
月华明心的想法是,想在王府立稳脚跟,就要表现出自己有价值的一面。否则今天这种狗血的情节,还会不断上演,那也是件特别烦人的事。
月华明心思索着自己可能存在的价值,一边问光离:“今天来闹事的几个妾室,都是什么来头?”
“她们呀?好像……”光离觉得这时候小姐应该难过,想家,想娘亲才对吧?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