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两道眉毛,又粗又浓;一双褐色的狭长眼睛,略带阴气;长鼻子,厚嘴唇,看上去很干练的一个男人。
“秦玉衡,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秦浮屠一愣。
“爸,我听说你要把秦家分割一部分给秦慕,这是为什么!?她都已经不认你这个爸了。还有……你说你在中南军区有个孙女是什么意思?我不认为我们秦家有直系血脉留在外面,就算有,他们也不应该有继承权才对。”秦玉衡表情很紧张,额头上汗水直渗出来。
“你从哪里听说的?无稽之谈!”秦浮屠甩了一下袖子,然后怒气冲冲地朝屋子里面走去。
站在秦浮屠身后的秦玉衡,眼神之中忽然闪过一丝凶光,转瞬即逝,又追了上去,迫切道:“爸,我在南方砸了一笔钱。”
“南方!?”
秦浮屠敏感的神经忽然紧绷了一下,盯着秦玉衡,质问道:“是南国秦国集团吗?”
“对……爸……那毕竟是我们秦家在南方的最后据点了,不容有失啊……一旦被陈家吞下去了,这几年我们秦家在南方的所有布局,全部都会成为泡影……”秦玉衡急迫地说道。
“下不为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意调动秦家的资金。”秦浮屠皱了皱眉头,眼神深邃。
“可是……爸……”秦玉衡的表情很委屈,追问道:“我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这么做,是要维护外人,无视亲生骨肉吗!?”
“啪!”
耳光!
响亮!
秦浮屠怒目圆睁,瞪大眼睛,毫不犹豫地给了秦玉衡一个巴掌,脸上怨气冲天,怒骂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
秦玉衡咬紧牙关,把怒火忍耐下去,他埋着头,一脸愧疚,很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一句“我错了”。
秦浮屠没有理会,转身就走,脸上青筋暴露,看上去极其狰狞。
秦玉衡站在秦浮屠身后,双手狠狠捏成拳头,眼神怨毒地盯着秦浮屠的背影,最后忽然松了一口气,唉叹一声,一步步退了出去。
等走到外面花坛里,秦玉衡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对方很快接通,是一个粗犷男人的声音。
“秦家少爷,有什么事情?”
“木门仲达,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能够返回南方,支援秦少游?”秦玉衡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已经在路上了,不急,我身上带的家伙多,不能坐飞机,所以只能走陆路。这一趟返回北方,一切进展都很顺利,还要多亏了秦玉衡少爷您,我才能顺利给那个小三安上一个‘浪’字。一向以风流著称的秦玉衡,秦公子,这一次真是多亏你了。”木门仲达窃笑一声,笑容之中饱含着如释重负的畅快。
显然,木门仲达这一次,是彻彻底底地摆脱了之前因为照片而引发的种种顾忌,这一次南下,是要大杀四方的节奏。
由于身上带着不少家伙,不能乘坐飞机,所以木门仲达跟他的几个亲信,一路驾车急行赶路,要在秦少游发动最后大反攻之前,赶回禹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