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nbsp; ≈nbsp; ≈nbsp; 玄焰被原承天一顿臭骂,哪里还敢抬头,何况二人心神相连,玄焰的那点心思,又怎能瞒得过原承天。人影又是一闪,猎风也掠出金塔来,她含笑对洪朗抱拳道:“洪道友,还记得玄焰谷前头戴面具,银甲金袍的女修吗?”洪朗哈哈大笑道:“原来亦是故人。”猎风转过头来,瞧着洪锋,此二人自是熟识了,洪锋瞧见猎风,便是有千般愁云,也抛之脑后,那同生共死之谊,实是世间最珍贵的情感。洪锋对原承天向来是既敬且畏,刚才为了洪朗,才鼓勇说出心里话来,此刻知道原承天早有成算,自己竟是误会他了,心中百般的不好意思,又哪敢去瞧原承天来。倒是与猎风一起,却是无话不谈。二人便在一旁道尽别来经历,自是一番唏嘘。原承天就与洪朗在林中闲看,看看这石碑附近是否另有机关,此处既有宝藏之谓,总不能只是一座石碑而已。原承天用神识一扫,这小小树林纵有禁制,又怎能瞒得过他,果然就在石碑下发现一件玉匣。然而启开玉匣,其中只有一柄法剑,三粒丹药,一本薄薄书册罢了。奇的是,那何文景已是羽修境界,这法剑却只是玄修之器,看来这法剑是何文景真修境界时常用之物,埋于此处,亦是念旧之意。原承天从玉匣中取出此剑,也只是三寸大小,口中念了法诀,这法剑就长成五尺长的一柄大剑。别瞧此剑只是玄修之宝,难得的是用材极精,那名门大宗之物,毕竟不同。原承天笑道:“此剑倒也适合洪锋使用。”随手就将这法剑交给了洪锋。洪锋忙推辞道:“原大修是玄修境界,正该用得着此宝,若我用来,岂不是糟踏了。”原承天道:“我是剑修,早就炼成器灵,这剑再好,我也是用不着的,放在我手中,才是真正糟踏。至于你,难不成一生都是真修不成?”这是在微责洪锋没有志气了,洪锋被说的脸红,默默接了此剑,心中自然极是欢喜。至于那三粒丹药,其中两粒是大化丹,另一粒则是玄化丹。原承天就将三粒丹药,都取来交给洪朗,洪朗连连摇头道:“锋儿已得佳器,洪某怎敢再受厚赐?”原承天正色道:“洪兄,在我瞧来,这世间的丹药虽好,可草木之精,总不如自个儿的修行。但洪兄与洪锋所修的玄阴功实为偏门,若不借助丹药之力,其修为极难进步,因此以洪兄而论,这大化丹用来冲玄,倒是最好不过了,只是冲玄之后,那丹药却要少用,否则后患无穷。”原承天所言,都是仙修至理,对洪朗师徒二言,更是别开生面,原来那世间的丹药,却是依仗不得的,按理说那玄化丹正该由原承天使用,可既听到原承天这番言论,知道他绝不会用了。而自己与洪锋既得了这番教诲,日后又怎会服丹?不过这玄化丹若用来交换法宝,倒也值得不少仙币。原承天将那件薄册取在手中,随意翻看数页,不由变色,叹道:“这等害人之物,怎能容其留在世间。”洪朗知道这薄册必是魔修之道,更是连看也不敢看一眼,那魔修的修行手段,对他这种修为进晋缓慢的修士来说,自是具极大,而自己虽是执心甚固,只怕见到此册,亦是心境不稳了。他见到原承天手掌相合,就将这薄册毁去,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了,也亏得是原承天今日在场,否则让自己与洪锋单独见到此册,焉知会不会禁得住。这林中除了这件玉匣,再无别物。玄焰刚才受了原承天一番教训,片刻之间,就忘到九宵云外去了,此刻悻悻然道:“说什么藏宝,这里的东西,哪一件算是宝了?“洪朗早从洪锋那里听说过玄焰,便道:“玄焰道友,这何文景的遭遇,对我等仙修之士,就是十足的教训。若能深悟此中道理,便是一件真正的宝藏了。那身外之物,又怎抵得世间正理。”原承天拍手笑道:“洪兄此言甚是,世间诸宝,不过占得一个‘用字,便是那心法妙诀,也只是一个‘术’字,唯有自身明悟,才是终身受用,天地至宝了。”若是昔日,玄焰怎能明白这玄奥的道理,可此刻他亦是修行在身,而碧焰所授的修行之法,更重明悟,虽觉洪朗与原承天说的道理微茫难明,似懂非懂,也是点了点头。此地既无宝藏,诸修也不想多留,就出了树林,洪朗再动用刚才法诀,将那石壁移出来,摭住了树林。而原承天更加了一道禁制,以免日后有修士发现这里,打扰何文景的亡魂。一路上,原承天问起洪朗师徒二人的修行经历,洪朗怎会隐瞒,就将平日如何修行,自身有何变化,玄阴功优劣之处,一一向原承天言明了。原承天只是细细聆听,倒也不曾说什么。数日后,诸人已到了天灵宗,原承天传讯过去,自然是一路无碍,径直就到了冲玄洞。如今原承天与洪朗可是素天问的贵宾,便是荆道冲也是不敢来打扰了。进了冲玄洞后,素天问早就等候多时,见到原承天便抚掌笑道:“承天果然不负所托,这么快就带回失魂虫来。却不知那失魂虫何在?”原承天正不知如何回答,洪朗与洪锋已拜伏于地,行了拜见仙修前辈的大礼后,洪朗才道:“前辈容禀,那失魂虫便在晚辈的脑中了。”素天问这才恍然,他点了点头,道:“道友请坐。”说了这四字之后,便是默默无语。原承天当即以传音之术,向素天问说明一切,以素天问之智,便是原承天不说,也隐约猜到此中情景,此刻更是了然。他长叹道:“如此说来,此事另需设法了。只恨素某玄承不足,若不能亲见失魂虫,以观玄之法详察了,亦不知如何应付此虫。此事当真是,难,难,难。”原承天道:“好教素长老得知,承天原有司命灯一盏,就算因此事伤了洪朗性命,其元魂不散,修为不失,自可重修肉身。却比不得那寻常的夺舍之法。”寻常修士若是肉身被毁,其元魂逐日而衰,过不了数日,就会烟消云散,一点魂识径往冥界转世。就算是在元魂散尽之前侥幸夺舍,重得肉身,那修为也是大损了,当初阴老魔便是如此。因此有无司命灯,其中的差别可大了去。素天问喜道:“竟有此事?承天,你所行之事,桩桩皆是令人惊喜,既是有这司命灯,洪道友之命可保,修为不失。只是那司命灯制成之后,便只能归原主人所用,承天此灯,莫非另有妙处?”原承天道:“此事承天早有计较了。承天留在司命灯中的元魂若是散了,此灯便是无用,此之谓魂散灯灭。但承天只需将这元魂再收去七成,那洪兄的元魂就可吞了这道残魂了,此之谓吞魂夺灯之术。”素天问点头道:“此法大善,只是洪道友元魂过弱,承天元魂过强,只怕要收去九成,方可保此术有效。”原承天道:“就依长老之言。”这吞魂夺灯之法,说来甚易,其实若是司命灯原先的主人不肯,其他修士的元魂怎样也是夺不去灯的,只因那灯上元魂哪怕至弱,可仗着有司命灯护魂,只需略施小术,就可阻止他人夺灯。这就好比一人占住了险狭之处,自然可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可。而以原承天此刻元魂的强大,只要心中不肯,便是仙修之士,也夺不去此灯。便是夺了去,也是无用。那灯上的元魂,总归是吞噬不得的。洪朗道:“此事既有素长老主持,自是万无一失了,晚辈绝无异议,只是晚辈另有些私事,要与徒儿交待了,若能迟上一日,感激不尽。”素天问道:“这是自然,那便定在三日后取虫如何?至于替洪道友寻找肉身一事,因有这司命灯之故,倒也不必着急,只管细细找去。”洪朗道:“敢不奉命。”素天问当即就令人安排静修之地,让洪朗师徒歇了,却把原承天留下,共商三日后取虫之策。三日匆匆而过,洪朗师徒依约前来。素长老行事最是明快,也不多言,就让洪朗走上前来,轻轻一掌击下,那洪朗就人事不知,昏倒在素长老面前。素长老手中再起红光,就朝着洪朗的头颅轻轻一划,红光罩定洪朗之后,诸修于个中情景,已是瞧不真切了,却见一只小虫从红光中跃出,正是那失魂虫。素天问早有准备,手指微点,那失魂虫就被纳进一只玉瓶之中,自出掌而至取虫,只不过数息时间罢了。原承天早就持有司命灯在侧,用神识锁定洪朗的元魂,只等他过来噬去灯上元魂,不想那元魂却是迟迟不出。他正在惊讶,就看到洪锋已是泪流满面。洪锋跪在洪朗面前,哀声道:“师父,你此去冥界,还望一路小心,等你转世轮回,你我再做师徒。”就见一道元魂围着诸人绕了三圈,忽的向洞外去了,眨眼便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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