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nbsp; ≈nbsp; ≈nbsp; 这件法宝是为一把铁尺,灵压沉重之极,天一宗修士毕竟不凡。风敬正见势头不好,忙将法剑祭了出来。不想黄衫修士的法力甚强,铁尺将法剑压住,缓缓向风敬正头顶垂落。风氏弟子心中大怒,诸修在此御魔多日,不见天一宗修士的身影,如今战事已定,天一宗姗姗来迟也就罢了,居然还敢仗势欺人。风氏弟子纷纷取出法宝,齐齐向这黄衫修士祭去,空中一时法器乱舞,声势倒也惊人。黄衫修士慌的大叫道:“道友们速来。”天一宗修士见此,亦有数人出列,各祭法宝,与风氏弟子斗法。后方的羽修之士见前方大斗,也忙冲了过来,见有人阻路自是不快,只是对方皆是玄修之士,也就懒得动手罢了。阵中自有诸多玄修之士上前,法宝齐出。只是天一宗修士自重身份,对方有一人,便出一人,以众凌寡之事,倒是不屑为的。饶是如此,风氏弟子也是不敌,双方法宝在空中纠缠片刻,就听得异响阵阵,几件风氏弟子的法宝就被击得粉碎,失了法宝的弟子只好后退。眼见得斗法不利,风敬正刚想向原承天告急,就见从侧面空中飞来三名修士,一人身穿青衫,相貌儒雅,瞧来约三四旬上下,另二人皆是老者,其中一人光头上戴了金箍,另一名老者则是须发皆自。中年文士冷笑道:“原来又是天一宗欺人。”此人将袍袖一拂,袖中卷起一道青风,风中蕴藏玄妙法诀。这袖中清风向空中几件天一宗修士法宝卷来,就听得一声响,这几件法宝灵压皆无,势头立时就被风氏弟子的法宝压住,其中两件法宝就被风氏弟子趁机击落于地。那名押阵的羽修之士大怒,喝道:“难怪这些人如此猖狂,原来竟是有百宗盟的人撑腰。”此羽修从物藏中取出一把羽扇,就要与中年文士斗法。白发老者笑道:“慢来,你的对手是我。”亦从袖中取出一把小小的黑色羽扇来,此扇见风便长,刹那间长成三尺。此扇向天一宗羽修扇去,平地卷起一团火来。此火好不厉害,诸修离这火焰稍远,就觉得焰力逼人,身上的法袍烫的惊人,简直是不能穿了,于是忙不迭的避开。羽修斗法,自是要躲得远些才是。天一宗羽修叫道:“你这五焰扇有何稀奇,看我白羽罡风的厉害。”也将白羽扇向火焰一扇,一股罡风扇来,将这火焰的势头压住。二人法宝相差无几,却是运用迥异,正是对手。金箍老者皱眉道:“我等本为御魔而来,这样自家人厮杀起来,承天面上怕不好看。”中年文士道:“宁兄,你没瞧是天一宗仗势欺人吗?这些修士皆是御魔的英雄,却被天一宗的修士欺凌,石人也要生出怒火的。”金箍老者只是摇头不已。此时后方天一宗大队修士赶到,见到本宗羽修大士与人动手,都是瞪圆了眼睛,怒气冲冲,各取出法宝来,便想动手。金箍老者见天一宗势大,其中羽修之士足有十余人,不由暗暗心惊,这样一旦真个动手,自己这方哪是对手,但双方既已交手,仓促间又怎能分得开?正在这时,一道青色人影从空中落下,叫道:“诸修道友皆为御魔而来,不可伤了和气。”正是原承天到了。中年文士与金箍老者齐向原承天揖手见礼,原承天自是识得二人,金箍老者姓宁,中年文士复姓欧阳,皆是当年伽兰盛会见过面的,双方交情非殊。那名正与天一宗羽修斗法的白发老者魏羽修转身笑道:“原道友,在下小忙,不便见礼,莫怪莫怪。”这样分心说话,被天一宗羽修连扇了数下,将火焰倒卷回来,差点就要烧到他的道袍。魏羽修怒道:“好生无耻!”真玄到处,焰力直直的逼将过去,好似长枪也似,慌得天一宗羽修忙退后数丈,以避其锋。原承天向天一宗修士队伍瞧去,竟没瞧见一个熟人,十余名羽修之士也是个个不识,心中就是一怔。暗忖道:“若是天一宗存心助我御魔,怎的不派来关长老,薛长老,步长老等人前来,大家相熟,行事也方便些。”就在这时,斜刺里一件法宝飞来,此宝袭来无声,竟是一件暗宝,也亏得原承天神识强大,纤毫可辩,这才第一时间瞧出这件暗宝来。就见此物被一道乌光掩住了,迅疾飞来,原承天暗皱眉头,忖道:“连我也要动手。”也不去取宝抵御此物,身子一转,鹏羽袍破界腾挪,已闪到那施宝修士的身后。手臂一探,就向此人的后衣领抓去。此修本也是羽修之士,却被原承天闪到身后,怎不吃惊,两朵黄莲急急遁出,就迎向原承天的手掌。这竟是立时被原承天逼出法身之宝来。原承天怎会真的拿他,长笑一声,伸手而退,不想身边四道人影晃动,齐声喝道:“果然是百宗盟一党,今日正要见个真章。”说话之际,就有五件法宝同时袭来。其中一修是两件齐出。而刚才祭出暗宝的羽修再出一宝,亦加入战团。风氏弟子忙叫道:“那是原圣师,不得无礼。”围住原承天的四五名修士只当没听到,手中法诀齐出,法宝乱闪,只顾着向原承天攻去。这些修士赫然皆是羽修之士,因此法宝齐出之后,灵压强大之极,原承天就觉身遭压力如山,差点就是动弹不得。他见这五名羽修像是约好了一般,齐齐向自己动手,心中暗忖道:“此中必定有诡。”自己不过是名玄修之士,若真有羽修之士想来教训,最多只出一人罢了,刚才天一宗与风氏弟子动手,也是恪守严规,对方有一人便出一人,绝不以众欺寡。如今却是五名羽修齐出,这分明是想置自己于死敌了。再想到此次天一宗援兵之中,不见自己的一个熟人,这五名羽修的用意已是昭然若揭了。“原来是周不朝的诡计。”百宗盟三大羽修见五名羽修同时向原承天动手,也是大吃一惊,三人同时叫道:“好不要脸。”可是对方法宝齐出,纵想援手已是不及了。原承天深知此战非同小可,五名羽修大士,就算是袖手在旁,那灵压也非寻常玄修可以承受,更何况是以法宝齐齐施来,此战之危,恐怕比当初在雪神殿独斗十大魔神虚识更为凶险了。不得已,脚下玄武法像首先遁出,朱雀法像紧跟其后,三重风月之体随之运起,以防不测,而太一弱水自然也急急祭出,先抵御了五大羽修的法宝再说。此战原承天不敢去想伤敌,只求能先保自己不死再说。被五大羽修齐攻,可是常人所能享受的待遇?六件羽修之宝,所攻方位各不相同,更见得这五人是习练有素,只怕是专为原承天一人而来。就见三件法宝空中高悬,其势如山似岳,太一弱水号称天下第一防御法宝,仍是被这三件法宝压到极致,其水幕离原承天的头顶,也就只有数尺罢了。太一弱水的威能,原随着施用者的修为而增益,看来若不是原承天刚刚突破六级玄修,这弱水只怕就撑不住了。而另两件法宝,则分别被玄武和朱雀法像所御,两像一出火焰,一出原身,与这两件法宝相抵,不让其近身。至于第六件法宝,就非要让原承天亲自动手不可了。原承天心念一动,将雷龙珠打出去,迎向对方法宝,这雷龙珠中的龙魂经原承天多日培魂,与原承天已是心息相通,此宝御使之便,与昊天之剑可以相提并论了。虽说原承天还有多宝在身,可在法像连出,法宝并用之后,真玄神识都在一刹那间使用到极致,其身已是一羽不能加,其力则是一丝不可多用。风氏弟子想抢上去救助,早被天一宗诸多玄修之士抢了过来敌住,又怎能近得了身。百宗盟宁羽修与欧阳羽修也想抢过来动手,可天一宗诸修早有准备,两名羽修之士横在身前,又怎能让二人过去,这两名羽修虽是初修境界,可若想击退二人,却不是一时一刻能办到的。再瞧场中,原承天一人独御五大羽修,虽是危如累卵,也让身边五名羽修之士大吃一惊,他们五人原想六件法宝齐出,定能将原承天一举拿下来,哪知原承天竟能勉强敌住,这等修为,岂不是逆了天去?原承天御魔多日,已有圣师之名,五人若是出奇不意将其拿下,事后可推不知原承天的身份,可若是僵持下去,那可就不好说了。五人目光交接,皆是心中惊惶,要知道这五名羽修并非天一宗修士,而是天一宗的藩宗修士,若真的惹出事端来,以周不朝的脾气,还不是推个干干净净?但五人既已动了手,又怎能半途而废,若说五名羽修都收拾不了一名玄修之士,传了出去,颜面何存。是以五人同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再试一试再说,百多年威名,总不能就此断送。五修想法相同,齐将真玄运用到极致,六件法宝又生变化,一时间场上神光四起,原承天已是命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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