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渐落，穿过环绕的杉树，照在神社中庭，影影绰绰。</p>
登上阶梯，菅原京子欢迎了前来参拜的几人，然后就去社务所里换衣服了。</p>
宗谷跟着桐野茜和吉川红子，看她们一边参拜，一边谈论着神社里的种种；朝雾铃跟着他，偶尔看一眼斜阳。</p>
“对了，这里祭祀的是三贵子来着……”</p>
吉川扫望着天之宫、月之宫与神之宫三座大殿，“路上一直想不起来。”</p>
她走到月之宫前，看了看里面的神像。</p>
“扶云神社里祭祀的月之贵子，是女性形象呢。”</p>
桐野茜觉得奇怪，“月读是天照大御神的妹妹，不就是女性吗？”</p>
“不，在部分神话里，他是弟弟来着。两种说法不分伯仲呢。”</p>
吉川说着，又看向宗谷，“对吧？”</p>
“……”</p>
他沉默了几秒。</p>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既是男性，又是女性……也就是雌雄同体呢？”</p>
桐野茜一下子愣住，吉川则是皱起了眉，又看了看左右。</p>
“你在说什么呢……小心被神社的人赶出去。”</p>
宗谷只摇摇头。</p>
四人在神社里待了一会儿，白袖绯袴的京子从社务所里出来了。</p>
“菅原学姐的气质跟巫女服真是搭配呢……”吉川小声道，“就像真正的巫女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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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就是真正的巫女啊。”</p>
宗谷笑了笑，“别忘了，这间神社就是她家的。”</p>
“我说的是漫画或者小说里虚构的那种巫女。”</p>
吉川在脑海里寻觅着合适的说法，“就是那种……通灵？……总之就是可以看见幽灵和妖怪的巫女。”</p>
“京子也看得见。”</p>
“……”</p>
“不信的话，吉川可以去问她。”</p>
她斜视着他，“会被当成傻子吧。”</p>
宗谷回以同情与羡慕的目光，“真好啊……普通人。”</p>
“说什么呢。”</p>
“失礼了。”京子朝这边走了过来，“桐野同学，吉川同学还有朝雾同学，要去社务所里坐坐吗？”</p>
桐野茜看向唯一未被提及的人，“宗谷呢？”</p>
“宗谷同学还有工作。”她解释道。</p>
宗谷摇头，“还是等野间小姐过来再说吧。”</p>
京子愣了一下，随即点头。</p>
“说得也是。”</p>
她带四人走进社务所，在一间没有别人的和室里暂时休息，又端上点心和茶水。</p>
“祭典什么时候开始？”宗谷问道。</p>
京子望向窗外，斜照的阳光还没有完全改变颜色，“还有一个多小时。”</p>
“玉子也得参加吗？”</p>
“嗯。”</p>
“推迟了几天，还是没能躲过么。”</p>
她嘴角弯了弯。</p>
“嗯。”</p>
......</p>
来到神社，走进社务所，灵觉者的彼此感应让野间南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和室里的几人。</p>
“野间老师。”</p>
吉川已经从宗谷口中得知了她在这里担任巫女的事，此时也没有太意外。</p>
“噢，你是A班的……”</p>
“吉川。吉川红子。”</p>
“我想起来了，那个漂亮的第一名……不过吉川同学是普通人啊。”</p>
“诶？”</p>
吉川怔了怔，不明所以，“我是普通人……吧？”</p>
她望向宗谷，却见他带着奇怪的笑容站了起来，然后跟野间南离开了房间。</p>
“我有点事要忙，过会儿见。”</p>
走出社务所，野间南带他往天之宫后面的祠堂走去。</p>
“你们过来多久了？”</p>
“差不多半个小时吧。”</p>
“是吗，来得真早。”</p>
“是野间小姐回来得太迟了。”</p>
她瞥了他一眼，“我可是去了趟京都再回来的。”</p>
“灵觉者机构设立在京都？”宗谷猜测。</p>
“嗯，琉璃光院。”</p>
“……太奢侈了吧。”</p>
“那里本来就是机构的地方。”</p>
来到祠堂旁边的木屋，野间南在前厅停下，又在旁边的柜子里翻找起来。</p>
片刻后，她拿着一张看起来就很厚的硬纸来到他面前。</p>
“本来是该直接带你去机构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