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月读想买电脑的心愿，宗谷直截了当地表示自己没钱。</p>
“骗谁呢。”</p>
“好吧，我不乐意。”</p>
组装一台电脑，动辄就要十来万日元，他可没这个闲钱。</p>
不过，宗谷很快又表示月读大人可以自食其力，自己努力攒钱买一台电脑。</p>
月读表示，自己现在认真上课就是在自食其力，而宗谷不该克扣他上课的“报酬”。</p>
“……”</p>
宗谷气得都笑了。</p>
“什么是报酬？”</p>
“向别人出卖体力或脑力，得到的回报。”</p>
“回报……好吧。”</p>
宗谷看了眼电视屏幕里的儿童课程，那是他花钱买的。</p>
“姑且算月读大人在上课时，确实地付出了脑力和一点体力，可我得到了什么？从中受益的人，不是月读大人自己吗？”</p>
月读犹豫了一下，略带试探地看着他：</p>
“不，我在电视节目里看到过，我这应该算是提供了表演性质的服务吧？而且也让你在精神上得到了满足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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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宗谷愣了几秒后，脸色越发不善，月读话都没说完就逃走了。</p>
“……”</p>
坐在缘侧的朝雾铃回头看了一眼，起身回到客厅，给宗谷倒了杯茶，又在他背上摸了摸。</p>
而在楼上的房间里躲了将近两个小时，月读再下来时，宗谷手里正提着刀，寒芒摄人。</p>
“别跑。”</p>
听见动静，宗谷走到厨房门口，将他叫住，“好好在楼下待着。”</p>
“吃过午饭，我送月读大人去‘自食其力’。”</p>
......</p>
快到下午一点的时候，宗谷带着月读出门了，目的地是两站之外的扶云神社。</p>
黄金周以来，他就没去过那边。而露营回来后，他和京子也没什么联系，只知道她十分忙碌。</p>
从京都外流的游客，一部分集中到了琵琶湖周围，离车站较近的扶云神社因此沾光，比平时热闹了许多，也就需要更多人手。</p>
宗谷记得自己跟京子提过让月读去神社帮忙的事情，她当时是答应了的，因此他这几天一直在等着她来联系。</p>
殊不知，京子也抱着同样的想法。</p>
终于等到他的主动询问后，京子表示，他们今天下午就可以过来。</p>
“我能做什么？”</p>
在电车上，月读如此问道。</p>
“放心，总会有月读大人能干的活。”宗谷其实不太放心，“一千以内的减法，你能理解吗？”</p>
“能吧。”</p>
“如果有人给你一千日元，买八百日元的御守，你该找回多少钱？”</p>
月读有些吃惊，“御守居然这么贵？”</p>
“别打岔。”</p>
“两百日元……吧？”</p>
宗谷没说话，又看了他几眼。虽然答案是正确的，但他那不确定的语气，还是让他放不下心来。</p>
实在不行就去扫地……他只能这样想了。</p>
很快，电车到站了。</p>
两人离开车站，前后有不少同行者，目的地都是正前方半山腰的扶云神社。</p>
平时的日子里，宗谷一个星期至少会来个三四次，而月读自从重新凝聚出身体，就没再回过这里，望着道路左右甚至觉得陌生。</p>
“好歹你的神位也在这里摆了快一千年了。”</p>
“也没人背着神位下过山啊。”</p>
登上长阶，路过刻有乞归舞仪的平台时，宗谷先往旁边避了避。</p>
让身后的游客过去，他指着地上的石刻，“月读大人知道这是什么吗？”</p>
月读盯着望了一会儿，抬头看他。</p>
“是什么？”</p>
“……”</p>
看来他并不了解。</p>
不过想想也是，伊邪那美逃离黄泉时，这位月之贵子已经被一剑捅死了。</p>
“比黄泉还可怕的东西。”</p>
“嗯？”</p>
月读皱起了眉，不明所以，宗谷也没跟他多解释，继续上山了。</p>
登上阶梯顶端，神社里游客如织，大殿前更是拥挤，难得的景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