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北部阴兵的面容暴露在玉荆荆的眼下,那是一群合为整体的部队,不管从形状还是面容上都难以分清哪个是哪个。
一样宽松的铁简甲,佩戴着虎口弯腰刀,身体左侧是弓囊,右侧是箭囊,弓囊里装的是六宝玲珑弓,箭囊里背的是燕词舌尾箭。
拇指上佩戴着筒形翡玉护戒,整齐的妆无不彰显着军队的强大。
“一样!”魔力闪过,玉荆荆传送完消息,便没了顾虑。
北方阴兵的实力不亚于东部,三十只队长就有八只存在这里。
阴兵的组成算是简单,清一色的长弓手。就连最前排的队长们都长得特别亲民。
骷髅头骷髅头,放眼望不尽的骷髅头,玉荆荆这辈子都不想在看到骷髅头了。
队长们停住脚步,面容牛鬼蛇神的它们一肚子坏水。
不断前行的玉荆荆给了它们压力,这一刻玉荆荆没打算隐藏自己的气,独特的剑之意志,温温柔柔,和和美美。
不经意间就能跳进玉荆荆挖好的陷阱里去,这种打破常规的气势令阴兵望而却步。
在队长的指示下,所有阴兵取弓搭箭,向上倾斜四十五度,长弓手的厉害之处就是百步穿杨,
它们在等玉荆荆走到三公里去,那是它们有效的射杀范围。
时间的推移使玉荆荆走到射程之内。
随后破天盖地的箭雨壮观来袭。
宝剑划出沧浪的海啸,连绵不断地气浪一层接着一层,层出无穷。
箭羽群飞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密密麻麻的它们可不会怜悯任何人,哪怕面前是位美女。
从玉荆荆的视角看去,那是一场飞禽的表演,燕子的尾巴灵活的多变,它只是披上了可爱的外衣,为即将到来的杀戮起到很好的掩饰。
大雨磅礴!玉荆荆穿梭在望无边际的阵雨丛中,凛冽的呼啸经常穿过耳旁,一身翠绿长裙被撕裂成了一条条的衣布挂满身子。
宝剑或砍,或劈,或挡,密集的箭羽并不给玉荆荆多快的思考时间,她一切的动作皆出自于日久联系的身体反应机制。
箭雨一旦得势,将会更加凶猛,一层一层接连不断。队长们指挥着阴兵一队一队的张弓射箭,一队射完下去,下一队补上,这样既能节省体力,又能让敌人疲于奔波。
阴兵虽然实力低下,可队长的到来让这些游兵散沙会聚到一起,扭成一股绳子。阴兵的恐怖之处才得以彰显!
起初玉荆荆还能从箭雨里找到空隙前进几步,可随着箭矢的增多,大地上插满了竖直箭杆。
玉荆荆无从下脚,现在的她寸步难行!
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阴兵的箭好像是一个无底洞般,永远不会挥霍完毕。
玉荆荆无法分心调用魔力,因为分心的一刹那,她就会被筛成窟窿!
这是一场体力的比赛,谁坚韧谁就能笑到最后,不过目前看去玉荆荆很是堪忧。
杀气袭来,玉荆荆的感知传来紧急的危机感,玉荆荆只能用眼角一撇,她看到了远处,拉满弓箭,凶狠的箭头直指她的脑门。
队长出手了!
生死刹那!已是分身乏术,穷途末路的玉荆荆咬碎了口中第一颗药丸……
石路之南,卓斌不断提气,他的长拳一旦出手将会越来越凶猛,不取敌人性命不会收手。
这是他的武道风格,以前无往不利,可现在不行了!
他要面对的是一群又一群的阴兵,即便杀死一个又如何,还有无穷无尽个。
越来越凶猛的长拳只会消耗他大量的体力,不利于长时间作战。
只有保持好体力才能在持久作战中封王拜侯!
卓斌知道这是自己无法逾越的鸿沟,可生死的抉择不允许他有别的幻想。
尽人力,如此罢了。
五个虚影从他身体上走下来,个个双手合十,围绕在卓斌身旁,一拜再拜。
放弃混念,无我无我。
静心,静心。
安定下来的浮躁,卓斌似乎变了一个模样,冰冰冷冷,对一切事都不上心。
暗淡的眼神也只有空虚……
六人听到了响声,纷纷面向前方,卓斌负手而立,他的掌间无形的气穿梭而去。
很久很久卓斌没有动弹一下,就像变成了一座雕像,静静地怡然自得!
不管面前的军队如何如何的凶猛,他的眼里始终没有对方的一丝地位。
不知死活的年轻人们,大刀队长冷哼!硕大的骨架嘎巴嘎巴的乱响一通。
同行的阴兵阻止了它暴躁的行动,疑神疑鬼的阴兵可不敢冒险。
干瘦的手指一划,走出一队阴兵,“去试探一下!”
得到指令,手持盾牌和长剑的小队众出发。
对于队长的谨慎,这些小喽喽就显得傻了些,大摇大摆的丝毫不把卓斌放在眼里。
它们来到卓斌身旁时,卓斌也没有反应,加上他的五个分身,六个人呆呆的并排站在一起。
粗犷的伍长大步向前,打量了下六座雕像。
这时其中有一个卓斌放下了合十的双手。
衰老的骷髅脸上顿时笑意大放,抬手,坚硬的长剑冒着森严的寒光刺向那人。
剑几乎有卓斌一半身高的长度,又在狭窄的空间上,抬手间便能让卓斌有来无回。
可是伍长的剑还没抬起时,分身的手轻轻向前推了一下,强烈的气流压缩,巨大的力道作用于伍长身上,顷刻间弹飞。
突如其来的事情令所有阴兵都措手不及,这时它们的注意力全部被伍长优美的弧线吸引。
随都没注意到,身前推出来的手掌。
砰砰砰!连续的爆炸,阴兵化为阴森的绿烟荡然无存!
这时再看卓斌和他的分身们,之前是中间的人负手而立,现在变成了左边第一个背着手,其他的继续双手合十。
“冥王印!”
这时弥漫的浓烟渐渐汇集,队长不死,阴兵不灭。
可是这次绿烟汇聚而成的是一个个披着肥硕白色金边长袍的人,虽然挡住了形貌,但若隐若现的正义光芒代表了它们不再是阴兵一伙人了。
足足二十个白袍人,正对阴兵大群挡在了卓斌前面。
于是乎,摔倒在地的伍长懵逼了,这就没原则的叛变了?
让我情何以堪!
西方的哀嚎声不断,凄凄惨惨。那并不是人的悲伤之音,而是军队溃不成军的悲歌。
几乎同一时间所有的队长都看向了西方,那隐隐约约透露的凶气到底是什么!
西方的石子路上,发生了什么?
玉荆荆、宁方心中的石头放了下去,他们最担心的西方,那个叫米大贝的人守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