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磕死老夫了!”男人捂着胡子拉碴的下巴,疼得在地上打滚。
幸亏闭上了嘴,要不然非咬到舌头。
“你是谁!”雷凌惊呼。
面前的人穿着极为邋遢,肆意妄为的头发上沾染着泥土与树叶碎片,还有几只虫子在里面撒欢。馊哄哄的气味隔着好几米就能闻到,满牙的窟窿,好像是被什么切割的。
满身的混合物,只需轻微一撮,保准一手灰。
男人整个形象就像是从地狱跑出来的难民,给鬼物丢脸的家伙。
“我呀!小公爷,不认识咱家了。”
男人掀开挡住眼睛的头发,一张纯洁朴实的大脸印入雷凌眼睛。
这又是后退的季节,只是雷凌不知道他该后退多少步,才能表示出男人带给他的恶心。
“快放下!”
“奥!”男人很听话,一弹手,头发再次遮住大脸。
雷凌大汗淋漓,好不容易晒干的汗,得!这下又要从头开始。
“你到底是谁!”雷凌可不认识古怪的中年大叔,既然能进入雷家,那就说明雷墨修批准了。
这个男人没有威胁。
“真不认识我了,世子,俺们小时候抱过你呢!”男人一乐,又露出满是洞口的大牙。
“给给给我闭上!”
“奥。”男人很听话,再次闭上嘴巴。
这时远处的人儿发现了目标,大声呵斥,“你还在那干什么,会议都要开始了,资料你交了吗!”
“奥对!杂家资料还没交,大人我先走了,开完会再找你玩。”
男人急急忙忙跑开,留下了搞不懂状况的雷凌还有一空气的嗖味!
“什么味道!”雷凌捂住嘴巴鼻子,他快中毒了……
……
再临故地,一切都变了模样。
志存奇到是有不同的看法,这山还是山,这水还是水,树是树,人是人,怎么会有改变。
就是看景的人变老了而已!
“你就跟我对着干吧!”君牧一抖擞白斗篷,每一次要发表什么意见,这个死男人都有意见!
这么些年了君牧早就看透,水对火,草完蛋,存奇不服,怎么办?哭呗!
天底下没有哭完的丧,更没有志存奇不反对的时候!
简直能活活气死你!
“我又怎么了!”志存奇一身黑白衣服,身后的黑斗篷在风的照耀下,时不时碰到君牧的白斗篷。
君牧见状立马抽回斗篷,“恶心!”
可怜君牧一身白黑,怎么会碰到这个一身黑白的男人!
“你还有意见,有意见找大帅说去啊,我还不乐意跟你搭档呢!”
志存奇刚要走到君牧前面,就被君牧一只大手盖住了大脸。
使劲按下,志存奇走动不得。
“给我松开!”
“小点声,来人了!”
远处行来的人影让君牧有所警惕,这个时候没有人能知道他们来了这里。
是不小心碰到还是专门来找!
君牧开始狐疑。
志存奇从手指间的缝隙也看到了人影,他怎么感觉那么熟悉。想了一会,那不是庄木木吗!
“木木!这呢!”
志存奇一嗓子把君牧吓了一条。
连忙抽回大手,看着上面的口水,一阵恶心。
“你往我身上抹什么!”志存奇看不清背后,他恶狠狠瞪着君牧。
君牧一脸无所谓,原来是木木。
“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咱就不能少迷一次路!”庄木木都能猜到这个两个无趣的男人穿什么。
君牧一定穿着白黑的衣服,带着白斗篷。不用说志存奇肯定一身黑白,黑斗篷管上。
“这不是等你来解救吗!这个死男人非要跟我犟,明明走左边,硬是走右边,我拉都拉不住!”
君牧一听,你还要脸不,那是我吗!
志存奇厚颜无耻的笑着。
不过这一次,庄木木没了和两人开玩笑的心情,一脸沉重顿时让笑嘻嘻的两人一愣。
“怎么了?”两人齐声问道。
趴在两人耳边嘀咕,话说的越长,大脸上的震惊就越大!
老帅怎么会!
顾不得别的,三人立马动身,目标雷家……
……
“你就不能去换身行头,太味了!”元秉臻指头堵住鼻子,看都不看邋遢的男人一眼。
“这不赶任务来,哪有时间去找别的行头,等开完会,我再去找。”邋遢的男子名叫冯绪彬。
他的身旁堵着鼻子的高瘦男子叫做元秉臻,他们俩是“沙葬”的棋令将。
代表“沙葬”来雷家回报军队一个季度以来的情报。
“老帅你看了?”元秉臻虽然看着瘦弱,但声音极为浑厚。若是挡上一块黑布吗,让他在里面说话,一定会以为是什么猛男。
“没有!大师不让,说人多了会影响休息,人家和小木就远远的望了几眼。”也不知道哪一个是冯绪彬的口头禅,对人的称呼也好,对自己的称呼也好几乎是一口一变样。
“没事吧。”
“看着没事,眼睛上打着绷带。”冯绪彬突然响起什么,拽了拽前面的衣服,“咱们刚才看到小世子了。”
“看都看到呗,他没怎么着你?”
“还能怎么着,公子不认识洒家了,也是!小时候洒家就见了他一面,难怪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