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3楼公寓放下行李,窗外一片海,泛黄的街灯勾勒着瀑布湾的海岸轮廓。远处海岛上隐隐约约耸立着三座红色灯塔,据说那是南丫岛的三根烟囱。
心无旁骛,璃秋毫无保留地在这座城市留下一切属于他的讯息。医院工作之余,亦常常与管弦乐团合作演出,同时兼任多个大小乐团的指挥。更有心的是,他总会格外留意病历上的签名,同时也会把自己的名字签得格外清晰。他尽可能地参加义演,参与学校讲学,竭尽全力地在这座城市烙下他的印记。
共事的朋友常常约他出海或者喝上一杯,但他似乎总是被各种事情占据着本该闲暇的时光。已经逃避了那么多年,如今他不想再做缩头乌龟。
即使断片的过去和当下不能吻合,但他仍需要这个仪式,他要从迷失的岔路口重新走回现在。即使花非花、雾非雾,仍需要一句:“好久不见”。
“忙什么呢,一个电话都没有!”,景白没好气地在电话里抱怨道,“你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都像圣旨一样去执行。”
最近确实分身无术,璃秋心里有愧;“知道你够意思,酒会给你补上……东西有下落了吗?”
“好意思说!算哪门子朋友,到底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东西!”
知道还没下落,璃秋故意给他留足了悬念:“这件东西足以让你知道我去香港的理由。”
台北那边,怀北照常每日去医院上班,偶尔作为三助随主刀医师上手术室学习。除此之外,依然保持着摄影习惯。只是音乐会之后,又多了一个爱好,她迷上了街角的黑咖啡。
那个夜晚改变的不仅仅是怀北的小习惯,更多是千默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