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虎、陆云耕两人一路狂奔,唯恐被人追上,两人刚才抵挡一众权贵子弟,并肩而立,豪气干云,都是一时热血沸腾下的结果,没有时间深思,现在边跑边冷静下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心中越来越紧张。
“陆师兄,我们……”
“胡师弟,不管如何,多谢你。”
陆云耕简洁有力的一句话,只为了让胡虎的心先定下来,但他自己的感觉就是乱上加乱。
(大比之前不该惹是生非,我怎么会惹上那些人?惹出这么大的事?那些人里头,还有当朝首席大臣李鹏学的儿子,这种背景,要查出我的身分易如反掌,他们……会不会对爹、对家里不利?若因为我的关系,累及家人,我就万死莫赎了!)
想归想,陆云耕至少敢肯定一点,就是自己并不后悔,哪怕再一次看到那个老妇人被打,自己一样会冲出去,如果选择坐视,看那位老妇人被活活打死,自己这一身武功才真是白练了。
“对了,我忘记那位老太太了!”猛然想起此事,陆云耕停下脚步,问道:“胡师弟,你有看到那位老太太吗?她……”
“她怎么样关你屁事?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傻到出汁,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有闲情逸致关心别人的事?”
回答的人不是胡虎,而是忽然从天跃降的东方恋雪,刚才陆、胡两人离开,他也随即从酒楼另一侧窗户跃离,在各处屋顶上纵跳如飞,追着两人的去向,一路跟在后头,见两人停步,他随即跳了下来,挡在两人前头。
“嘿嘿,我早就说过,老婆婆会让你惹上大麻烦的。”
“东方兄弟!”
见到东方恋雪,胡虎表现得很高兴,三人昨天还是萍水相识,颇为投机,今天则是共患难过,较诸昨日,当然大不相同,但陆云耕的反应就不同。
“且慢!刚才你到底扔了什么出去?”
陆云耕最想知道的就是此事,那群权贵子弟之所以退走,就是因为东方恋雪扔了个东西过去,那个东西是一切的关键,扔出此物的东方恋雪,背景显然不简单,自己可不能对这点忽视不见。
“哦,那个啊,是九门提督府的紧急令牌。”东方恋雪一面说,一面从怀中取出一面金令,上头赫然写着“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衙门”一排大字。
陆云耕讶然凝视着这面金令,他听说过类似的东西,军方要执行紧急、重要任务时,就会颁下类似的令牌给负责人,持有这令牌,不但可以调动军方人马,半夜可以叫开城门,还代表着莫大权威,妄加阻拦,以军罪,严重的可以抄家灭族。
(……这种东西导致的后果,可大可小,九门提督的管辖范围虽只是一个城市,却是掌管帝都兵权,关系重大,历来都由皇室血裔出任提督,身分非同一般,无怪那班权贵子弟不敢轻易惹上……不过,执行紧急军务,照理也是只发一面金令就够,他的已经扔出去了,怎么会还有?是他刚才跑去找人拿回来的?)
带着疑惑,陆云耕问道:“你这扒手居然是军方的人?接近我们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