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开始冯宇冲冯姗姗还有孔洪这三人和王陵所商量好的计划,这开始上菜便是信号,预示着她们可以借助这个机会直接寻找机会动手杀掉王仁以及他的四位侍卫。现在的王陵已经完全将自己的个人情感抛到了脑后,如果想要保住他们的家族地位,以及家族的影响力,那么他们就必须做出这个决断,是否要断绝自己的后路,用以表示他们对于齐国或者是离国的忠心。
不过,虽然理智告诉王陵应该这么做,但从情感上来说,这是他胞弟的遗腹子,早在王仁出生之前,他的父亲便因为流症去世了。他的母亲在生下了王仁以后,也追随他父亲去了。王仁从小是他一手带大的,并且找到最后的武学大家教他武艺兵法,说句实话,他对王仁还是十分怜惜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原因的话,王陵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但现在,如果再不做出决断,恐怕一切都晚了。比起家族被没收权力乃至是灭掉,这个结果让王陵没有选择,只能够这样做,牺牲小我保证大家的利益和姓名。
这也是孔洪的父亲,孔家家主孔健在信中提到的,他告诉王陵,如果他在这个外部压力极大的情况下还想要保住自己家族的话,那么就必须要壮士断腕。而壮士断腕最好的表现王陵心知肚明,便是献出祁城,杀掉王仁夺取五千军队,处于这样的考虑,最终王陵还是决定让冯宇冲、冯姗姗还有孔洪她们三人来处理眼前的这个困境,动手破局。他实在是不忍心亲手杀死自己的这个侄子王仁。
孔洪端着一盘蔬果缓缓地走到了最前方的主位上,她原本双手端着这盏玉盘的动作也转变为单手撑着上方的玉盘,另外一只手暗中倚在自己的腰上,在转瞬之间凝结出极寒如斯的冰晶。
当孔洪的身影错身经过面前王仁所在的位置的时候,她立刻投过眼神瞥向面前的王陵,王陵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假意端起酒杯双手举起,笑着面前的王仁说道:“贤侄,你这一路来也辛苦了,来,我敬你一杯!祝贤侄现在做的事情一帆风顺,我们会全力配合你的,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王仁正在品尝方才送上来的切好的精美牛肉,看到自己叔父的敬酒他连忙站起身来回敬道:“叔父言重了,这本是我应该做的”王言方才将自己的酒杯举过头顶,话也才说到一半,想要随后一饮而尽的这个瞬间,眼前跪在王陵桌前假装上菜的孔洪骤然出手,手中早已经凝结好的冰晶在这一刻当中瞬间冻结了王仁的身躯,王仁根本毫无防备,他的身躯直接僵直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而随后,他身上的腰间位置碎裂了一块冰晶,一块金色的令牌从这其中滚了出来,一路滚到了孔洪和王陵所在的位置边上。
此时,孔洪缓缓地站起身来,周围的王家族人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现在直接被冻结在原地动弹不得甚至是生死不知的王仁。王陵定睛看着眼前的情况,用一种略带颤抖地声音问道:“怎么样,洪儿他现在是死的还是活的?”
孔洪负手一笑,“世叔,我现在并没有下杀手,只是将他暂时冰封了起来,只不过,如果你们想要强行解封的话,他才是真的会没命。好了,反正现在我们要的东西也已经到手了,世叔,便按照我们原先的计划开始行动吧。”
王陵强挤出一抹笑容,他倒是未曾想到孔洪已经将这句话说到如此地步,已经到了一个毫无挽回余地的境地之中来,这一点倒是让王陵始料未及的事情。不过,现在王陵也别无选择,于是,他便站起身来高声宣布道:“王仁身为皇室陈家的大将军,已经被皇室陈家的条令贯彻所影响了,他不再是当初我们家族当中的那个他了。他现在统领五千军队回到祁城,不仅仅是为了守住这座祁城,更加是想要来借助这个机会夺取我们的权力。我们绝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的,而现在,我们已经成功夺取了兵符令牌,成败就在此一举!”
周围的这位王家的家族族人们事实上都是明白这件事情的。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的局面也并不怎么感到惊奇,倒是刚才时分孔洪骤然之间出手的那一下动作和速度让这些王家家族成员们十分好奇。不过,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他们是绝对不会主动询问孔洪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能力的。
孔洪弯下腰去捡起了脚底下的那块金色的令牌,在这块金色的令牌上写着一个用朱红色的研墨篆刻上去的陈字。很明显,这就是皇室陈家最高一类级别的权力象征了。有了这块令牌,她们就可以调度起现在驻扎在祁城内部的皇室陈家军队暂时离开他们的守卫位置,同时让王家家族成员以及心腹安插在军队当中的本土军队暂时接管祁城的城防。而做好这些以后,便是立刻联系城外早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眼前局面的齐国将军梅林,内外夹击,破城就是今日!
孔洪方才走出这座正堂来,副堂当中的冯宇冲和冯姗姗两兄妹也随即快步走了出来,她们和孔洪一样,也并没有对这四位王仁的侍卫下杀手,而是将他们用迷药迷倒以后交给了早已经等候在这里王家家丁们。随即,她们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就知道现在的战略计划第一步已经成功了。于是,冯宇冲立刻用自己的目光向上一瞥,示意孔洪和冯姗姗先去找一个安全之处传信,而后他带着这块金色令牌去找这五千王仁所带来的军队的统领,将他们调离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