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哥都发话了,我们也就原路返回到岔路口,又朝第一次走的那条路上去。
换了条路后,老头心情明显好了许多,打开话匣子,又朝我们滔滔不绝的说着一些挺有趣的奇闻异事。
我想起刚才老头说过什么幸亏是遇到黄皮子,没有遇到另外两张皮之类的话,就问他另外两张皮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事儿老头一下就来了兴致,将刚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边走边饶有兴致的说道,“东北有三张皮,这个三张皮嘛,就是指的花皮、黄皮、还有不老皮。”
“黄皮就是黄鼠狼,你们刚才也见过了,成了精的黄鼠狼会施法术,能控制人的灵魂,我刚才就是被它控制了,要是没有及时得到解决的话,我说不定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我碰见的这只黄皮子还算好的,只是一只小黄皮,小黄皮生性顽劣,虽不会害人,但顽劣之心能把人活活累死,人哪儿能向它一样折腾啊。”
“以前我们村里有人就被一只大黄皮祸害过,刚开始咬村里的牲畜,后来咬人,被乱枪打成了筛子都还能动弹,最后还是村里人请来一名大法师才将它降服。”
我问那花皮和不老皮是怎么回事,老头喝了口水说不急,不急,听我慢慢给你讲来。
“花皮就是大花猫,比黄皮子厉害多了,死人的地方千万不能让大花猫靠近,否则就很有可能变成祸害人的花皮,听村里比我还老一辈的人说过一次。军阀混战的时候,我们这里就闹过一次花皮害人的事。”
“当时村里一老太太过世,刚要咽气的时候正好从房梁上窜下一只大黄猫爬在她身上,接着那都快要咽气的老太太就奇迹般的活了过来,不过性子变得很奇怪,从来不在白天出门,也不和人说话了,刚开始大伙儿也没太在意。”
“直到后来村里开始连续发生怪事,村里接二连三的有小孩儿失踪,那些小孩儿尸体后来在乱葬岗子被找到,全都血肉模糊皮开肉绽,肠子流得到处都是,像是有什么东西用爪子活活把那些小孩儿的肚子扒开一样。”
“直到后来,有一天这老太太家的儿媳妇吃坏了肚子,夜里起来方便时,看见院子里有个人影,走近一看,原来是她的婆婆,也就是这老太。当时老太背对着她,她连续叫了几声也不应,最后当他伸手去拉拍老太时,老太突然转过身来。”
“这女人当时就吓瘫在地,因为她看见这老太的脸竟然是毛茸茸的,就像是一只大黄猫的脸,而且当时这老太手里还拿着一截小孩儿的手臂在吭,嘴里一面嚼着一面淌着浓血,女人当时就被吓疯了,从那以后,这里就流传着大花皮的说法。”
我听得津津有味,就连忙问那不老皮又是怎么回事?
说道不老皮,老头儿的表情一下暗淡下来,眼里也没了刚才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转瞬即逝的恐惧,叹道,“这个不老皮嘛,就是山里的……”说道这里,老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然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我追问道你快继续说啊,有没有什么故事?
老头只是摇头叹道,“这个说不得,不说三张皮了,我给你说些其它的故事吧。”
我胃口刚被吊起来,这老头就不往下说了,弄得我心欠欠的,不过无论我怎么问,老头都不再提这不老皮的事。我也就只好忍着这份好奇,因为我也听别人说过,山里头有很多忌讳,有些东西进了山是不能够乱说的,说不定不老皮就是个忌讳。
我们继续向前走,听了三张皮的故事后,我对老头说的别事也就没那么感兴趣了,一路上都在琢磨不老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老头儿很忌讳的样子。
东北深山的气候非常奇怪,随时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天气,我们刚进山的时候都还是晴朗的天气,走到现在大概下午两点多钟,就一下变得雾蒙蒙的,而且能见度越来越低。
我就随口咒骂了一句这鬼天气,心想要是下雨就惨了,也没个闭雨的地方。
然而这个时候我发现木头哥和秦天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对劲,就连话篓子老头儿都不再开口说话了。
我也隐隐的感到一丝不安,问秦天发生什么事了,秦天微微皱着眉头道,“这雾不对劲,不像是普通的雾气。”
我四周看了一眼,没看出有什么不同,秦天道,“你就没闻到什么味儿吗?”
听秦天这么一说,我才觉得这味儿的确有点不大对劲,细闻之下似乎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的味道,只不过这股味道特别淡,加上山里总是充斥着一些草木味道,所以刚才就没主意。
越往前走,这股味道就越浓,就像是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闻上去特比刺鼻,我捂着鼻子说这附近会不会有什么腐烂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