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缚言把那颗心脏收好,再把那个还在闭着眼的孩子抱起来,看着人形的凌清死亡化作一只小兽。
厚厚的毛发覆盖在全身,巴掌大的脸埋在毛发里,浑身僵硬的躺在地上,余温尚在,魂魄却是附在心脏上没有气息。
靳缚言皱眉看了一会,最后摇摇头叹息,手往凌清的身上一挥,那具尸体就不见了。
靳缚言回到安乐身边时,就看到安乐盯着他,脸上湿润,还一抽一抽的。
靳缚言笑道:“怎么哭上了?”
安乐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也看不到他们之间发生什么,她只是看到凌清倒下的那一刻,突然意识到什么,瞬间泪流满面。
靳缚言给她解了咒,安乐就抽抽噎噎的说:“凌清她、她……”她个没完,说不出来下面的话。
靳缚言伸手擦擦安乐的脸,半蹲在她身前,“她死了。”后面又半开玩笑的说,“你看看你,哭得真丑。”
“我……”安乐舌头也屡不清。
“人各有命,不必强求。”靳缚言擦着越来越多的眼泪,强撑笑意,最后把安乐的头按在的胸前,“不要哭了。”
安乐把眼泪全擦在靳缚言的身上,靳缚言的布料透着凉凉的冷意,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安乐的背。
过了不知多久,安乐哭够了,从靳缚言的怀里抬起头,眼睫毛上还带着泪水,“乌骨,那以后还能见到凌清吗?”
靳缚言轻描淡写道:“谁知道呢?”
接着靳缚言揉揉自己蹲麻的腿,眼帘微垂,对着安乐说:“你说你都二十岁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哭个不停?你还老说我是个孩子,那你又怎么在我这个你眼里半大孩子的怀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