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元崇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看着李贤带了禁卫辎甲重重离院。
他扶着杜六叶,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有没有受伤?幸亏你没有亲自劈死他。房梁上可不只我一个人。”
杜六叶莞尔,眸光流转道:“你看他那个有恃无恐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可能甘冒那么大的险!你没有和房梁上的那些人打声招呼?”
“不合适。”姚元崇摊手,“你身手到不错,你师傅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姚元崇轻轻地把她拉到软榻上,半蹲下来,“我看看你的膝盖,跪了一整天了。”
杜六叶扫视了四周一眼,确定无人,才神秘道:“当然是诓他的,我师傅的功夫虽然深不可测,具体到了哪一步,我也不知道。”
“狡猾。”姚元崇诘笑,捏了捏她的耳朵。
“我是很厚道的,万一我师傅的功夫远不止我预测的那样呢?”杜六叶不满,脸都红透了。“我的膝盖有什么好看?我以前练功也经常受伤,过几天不就好了吗?”
姚元崇拨开她道袍的摆幅,就要挽起她的裤管,“快点,乖——听话。”
“嗳——嗳——我来,我来……”杜六叶被他按到软榻上舒舒服服的坐着,被他那粗糙的手指触碰在膝头,才真正想起疼来。她只得自己动手,十指纤纤,精细万分地卷起裤角……
“啧啧啧……都成这样了。”姚元崇心疼地打颤,整个膝盖青紫红肿,与白晰的小腿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找了一块白棉布,动作柔缓地慢慢帮她涂均匀,小心吹了吹……
一种沁入骨髓的清凉,伴裹着药香,在杜六叶腿上,周身的空气中渐渐散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