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他火星四冒,随手拿起一杯茶,大步踏向袁大同,兜头狠狠泼下。末了不解气,还大骂道:“你果然是个是非不明,青红不分袁大桶。怪不得长安的小儿都说你是连种猪都不如的猿大粪。”
这回可捅了马蜂窝,席中宾客非富即贵,有好事者起身朝这边围了过来,见有热闹可看,当真趋之若鹜。
要说袁大头这个外号,是百姓暗中嘲笑他只懂吃喝;有些嘴更损的男人,则常常取笑他生不出儿子,还不如公猪。
这些诨话,大家都只是背地里骂几句,谁也没有这个胆子,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袁大同大叫一声,这几天他连连受气,简直快要怄出血来。
他使劲抖了抖头上的茶渍,抹了把脸,眼睛半天也睁不开。胡乱挥手嚷嚷道:“放肆,你是从哪里来的刁民,快跟我拿下,拿下……”
动静一闹开,正在外院就就坐的人,都侧目看了过来,只见里面聚拢成团,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
清江源指着他的鼻子,如同连珠炮发,不可收拾。
“……长安城中有你这样颠倒黑白的官员,当真是我等之不幸。
杜六叶她心细如发,敢设计救人于危难,扶弱锄奸;振济贫苦流民于寒坟,施医施药……
你竟然说他是巫邪之女?你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