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将死之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宁采臣不知为何会在这个年青皇帝身上出现。他知道，历史上，明熹宗朱由校是二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病死的。</p>
让他意外的是，朱由检竟然也跟在明熹宗后面，而且，显然他也看见了宁采臣，正对着宁采臣挤眉弄眼。</p>
礼毕，出题，众考生答题。</p>
考试考的是策论，正常情况下，日暮时交卷。众考生埋头苦思之际，宁采臣已早早交卷出殿，他实在不想在这富丽堂皇但压抑无比的地方呆下去。</p>
明熹宗只是来保和殿巡视了一番，便很快离去，故而也不知道宁采臣早早交卷之事，其他文武百官也随后散去，只有监考的几位考官还强打精神监视着几百名考生。</p>
看见宁采臣第一个早早交卷，众考官不由议论纷纷。</p>
“我朝自立朝以来，还从未见过殿试提前交卷之人，此人是谁？”其中一个考官看着宁采臣渐渐变小的背影问道。</p>
“不知，若不是他极有才华，挥笔而就，便是丝毫不在乎结果。但既然能通过乡试，会试，定然是才华横溢之辈，那他为何如此做？难解难解，委实难解。”一考官摇头不止。,</p>
考试之时，考生的姓名都被密封了，所以没有到阅卷之日，连考官也不知道考生的名字。</p>
宁采臣自然将众考官的议论听得清清楚楚，他微微一笑，自己虽然身着长袍古装，但骨子里仍然是个不喜欢约束的现代人。</p>
然后便是等待阅卷的日子，宁采臣照旧夜晚打坐修习，白天便去朱由检王府里教他吐纳之术。</p>
这一日，朱由检练习吐纳完毕，睁眼问道：“师父，你什么时候才教我法术？”经过多次纠正，他已经不再把法术叫做仙法了。</p>
宁采臣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怎么？着急了？”</p>
朱由检嘻嘻一笑，跑上前来，道：“徒儿不是着急，只是随便问一问罢了。”</p>
宁采臣笑道：“你瞒过得过我？”他二世为人，哪还不知道朱由检那点小意思。</p>
朱由检不好意思摸了摸头，笑道：“师父，果然慧眼如炬。”宁采臣为人随和，又不摆架子，不像其他先生一样总是板着脸，一副正气凛然不可亲近的样子，朱由检开始还有些畏惧，过几天后便熟悉了宁采臣的性子，两人相处亦师亦友，说话也没那么忌讳。</p>
“不是不教你，只是时机还未成熟。你还未修炼出任何灵力，那怎么教你法术？记得，一定要静下心来。”宁采臣道。</p>
朱由检资质中上，这些天也只是开始学习吐纳之术，离修炼出灵力还差甚远。之所以让他静下心来，是因为朱由检年少好动，要想一动不动坐着打坐吐纳不胡思乱想，不花费很多时间打磨心性，是绝不可能的。</p>
朱由检自然宁采臣说的是实话，他点点头，又道：“但是师父，我兄长也和我一样没修炼出灵力怎么能修习法术？”</p>
宁采臣闻言一皱眉，道：“恩？你说什么？”</p>
朱由检道：“今日兄长召我进宫，在御花园，他无意中说他最近正在修炼一种法术。我知道他以前和我一样，从来没有修炼过任何法术的——”</p>
宁采臣听到这里，也有些奇怪了，心道莫非皇宫里也深藏不露有修炼之人？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