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娇滴滴的,怯怯的,软绵绵的,像冰糖葫芦一样甜,能够升起男人的怜惜。
景玄天拿起碗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僵硬地站起身,望向那个朝思暮想的女子,“木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木欢欢听到“木姑娘”三个字时,眼中飞快地划过一丝落寞,“景大侠还是照旧——叫我欢欢就好。”
他应该叫她欢欢吗?
可是,明明是她一口一个“景大侠”啊。
景玄天突然就想到温宜骂他窝囊样儿的样子,便正了正神色,正声说道:“木姑娘有事直说。”
“玄天……”木欢欢垂下头,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念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生疏?”
景玄天轻眨了一下眼睛,心里像是沙土一样,慢慢地凹陷下去,“虽是行走江湖,但你也不能全然不在乎你的名声。”
言下之意,就是要和她保持距离了。
木欢欢只觉得眼睛酸涩,她难为情地咬了咬唇,终究还是说:“我一直想给你赔个不是的,我知道是我错了,愿你能原谅我……”
在一边当隐形人的李叔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唰”地把碗筷搁在桌上,满脸怒容,“木大小姐,你还有完没完?”
木欢欢怔了怔,又听得他粗着嗓子骂道:“都说好郎儿怕女缠,今日我可算见识到了。”
“李叔!”景玄天冷声呵斥了一声,李叔这才收敛起来,但还是不甘心地补了一句,“我只盼你离我们离得远远的,不要再凑上来了,这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