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很多病根本不能用临床确诊，只能靠仪器检测，还有血检、尿检一系列周密检查，现在这样的情况，连个最简单的听诊器都没有，她真是没办法。</p>
欧阳尚默的双眼越来越浑浊，渐渐垂下头去，“难道……难道……难道你连最后的希望都不给老夫吗？就算是欺骗也行，哪怕是带着希望，也不想绝望。”</p>
涟漪能理解欧阳老天生的意思，虽然医生不应信口开河，但面对这名垂暮的老人，说出那么决绝的话，也确实残忍。何况，她如今已不是医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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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涟漪垂下了眼，“老天生，我能问您一些问题吗？”</p>
欧阳尚默屋里地点了点头，“问吧。”</p>
“请问，令郎这种状况，是出生时便如此，还是后天疾病所致？”口吻一转，没了平日里的客气，此时是严肃，权威。</p>
欧阳尚默愣了下，浑浊的老眼中突然有了光亮，连忙抬头去看苏涟漪，“出生便如此。”</p>
涟漪点了点头，先天智障？“请问，欧阳家族或令郎母亲家族向上三代可有此症？”</p>
“没有，我儿是第一个。”欧阳尚默答，其实，他多少能猜到原因。</p>
“出生后一直无异样，还是有过与其他婴孩不同的反应，例如抽搐、高烧、多动等。”涟漪继续问。</p>
“无异样，与正常孩童相同，就是无论学步还是学语，都慢了一年。”</p>
涟漪的判断方法很简单，若是没有任何反应，想必是在先天脑部发育畸形等，造成了智力低下，而若是有其他反应，便是由另一些疾病诸如癫痫等引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