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山摇摇头道:“小刘稍安勿躁,不是我不帮你忙,是要等时机,你侄子的病还好说,你的事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听你说了下午的事情后,我还特地到刘勇家附近观察过了,唉……不了得啊!”
这一下,就是刘有德都有些坐不住了,诧道:“有什么不了得?他刘中书一家人在我们刘家村可是最穷最没关系最底层的人,难道他们一家还能翻了天不成?”
“不……”
何宝山摇着头,手指在桌子边上轻敲着,一边沉吟起来。
刘有德给刘海涛递了个眼色,刘海涛赶紧给何宝山师徒二人又倒满了酒,何小毛倒是充耳不闻一般,只顾着吃喝。
“你们村里人埋的祖坟好坏我不知道,因为我没看过,但讲屋基的话,你们知道吗?”
何宝山摇头叹息着道:“你们村所有的住户屋基,就是刘中书家最好,那是‘侯门相府’之气啊!”
刘有德一愣:“侯门相府?”
就算再不懂,对这几个字,刘有德父子三人都是听得懂的,侯门将相,这在古时候就是出将入相的大富大贵啊,刘中书一家又痨又病又穷的,他怎么出将入相?
“何师傅,不对吧,刘中书是个病壳壳,现在就是等死的份儿,家里穷得舔灰,刘勇快三十的人了,啥都不懂,也就是个挑抬干粗活的贱命,还只有小学文化,他怎么出得了将,入得了相啊?”
刘强第一个不相信,如果说还是很小,也有可能念书考出去,但他都快过三十了,穷得媳妇都娶不到,即使有机会,最多也不过就是村干部而已,没有文化,现在绝不可能做得了将相那个等级的大官啊!
“呵呵……”
何宝山摸摸下巴的胡须道:“小刘,你忘了,刘中书还有一个女儿吧?我听说她可是考出去,现在在滨城的中学教书吧?”
刘强一家人当然知道了,刘强诧道:“这我们当然知道,但刘娅念的师范,现在的职业也是教书,她还能转行当得了大官?”
何宝山摇摇头叹道:“合为门,冲为路,不论卦内之有无,龙德贵人乘旺,岳岳之侯门,官星父母长生,深深之相府,他们家宅就是后人有大富大贵的将相命,刘中书的女儿虽然只是个教师,但她要嫁人的吧?”
“你是说?”
刘强又是一怔,脑子里顿时浮起来那个拿棍子追打他的年轻男子来,怔了怔才说道:“你说刘娅要嫁的人?”
说着又嘀咕道:“我听说了,刘娅的男朋友也是滨城那边的人,看起来就像个无所事事的混混,他那个样子,也不可能会是个当得了官的人吧?何师傅,我爸都跟镇上派出所吴所长说好了,明儿就会来把他们逮几个回去关起来,别说他不像做得了官的,就算是个什么官,那也是远在滨城,还能跨省管到了我们这里?”
“唉……”
何宝山又叹了一声,摇摇头道:“我下午看过那个年轻人,额显紫气,那是蟒气,来历不简单啊,这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是他们说了算,虽说一个在滨城,一个在川乡,官官相护的道理,这自古以来都是啊!”
这一下,连刘有德都耐不住了,“嘿嘿”笑道:“何师傅,你这‘官官相护’说得好啊,这镇上的领导,派出所的所长,都跟我家有交情,要护,那也得护我吧,来来来,喝酒喝酒,到十二点,把我孙子的邪驱了就好!”
整治刘中书一家的事情,刘有德早想好了,村里新农村建设可以赚到的钱,镇上的蒋书记,派出所的吴所长,那都有份,他这个村长,其实就是给镇领导执行的棋子,他们赚的才是大头,所以说,在村里头,只要不闹出人命,任他刘有德怎么欺压怎么闹,都没问题,不用何宝山出面。
要是何宝山出头来做,这很明显,又要付给他一笔钱。
想了想,刘有德忽然又想到何宝山刚刚说过的事,当即又问道:“何师傅,对了,你刚刚说过刘中书的那老宅是什么侯门相府的贵地,那如果我把那老宅地弄来,再重新建屋我们一家人住,这有没有问题?”
何宝山早知道这刘有德会这么问,又捋了捋胡须,笑笑道:“刘村长问得好,宪地是地的福气,而不是人的,谁占有那块地,谁就会享受到那块地的福气,这就跟风水墓地一样,谁有福气得到,谁家才能享有那地带来的福泽,只不过……嘿嘿……”
“只不过什么?”刘有德一见何宝山的口气,他老精于此,又哪有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何宝山这就是伸手要钱了,只不过自己的确想知道如果他家去占了刘中书的老宅,究竟能不能得到那老宅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