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看出去,灯光点点,犹如天空中的繁星一般,远处霓虹灯闪烁,夜景更是好看,天色,已经晚了。
楼下的街道中,过往的行人少了,昏暗的路灯下,陆君宝并看不清过种人的脸,不过从外形上倒是看得出来,大部份人都是下班的工人和一些做小生意的菜农,推着三轮车经过。
看着这些过路的人,陆君宝又怎么忍得心对他们施用厄运种子?
看看又有一个推着三轮车过路的中年男子,年纪约在四十来岁,头发蓬松,一脸胡子茬,一脸沧桑疲劳,三轮车上面前边坐了两个小孩,一个三四岁,一个七八岁,大的女孩,小的男孩,三轮车的车厢后半面还有一些像是没卖完的白菜萝卜之类的家作物。
看到这样的人,陆君宝心里就会自然而然的起了同情可怜的心情,沉吟了一下,心想不如试一试,看看自己身上的能力到底是不是只能使用厄运。
犹豫了一下,陆君宝才对楼下那个推三轮车的男子捏紧了左手拳头,脑子里想着从天而降一堆钱到他的三轮车里。
如果从天上掉一堆钱在他的三轮车中,又不是左右两边楼房上的住户丢下来的钱,那也算是帮了他。
只要能让这个中年男人家里好过些,经济好一些,让他的两个孩子能好好生生的念书,陆君宝才觉得心里好受些。
比如之前挑豆腐花卖的那个中年男人吧,陆君宝怎么想就怎么觉得懊悔,想起他那颤抖着手数钱给泼皮男子的时候,陆君宝心里就会觉得疼痛,自己本是要教训一下泼皮男,但最终还是牵连了他。
而那个泼皮男又给电死了,当时陆君宝是气恼得不得了,但随后想起来,还是有些觉得不忍心,泼皮男也就耍耍横,欺软怕硬,但他那也绝对算不上死罪,就为这点事把他整死了,还是过份了些。
脑了里纷纷乱乱的想这些时,眼睛瞧着的楼下那个踩三轮车的中年男子正吃力的推着车,没料到“哗啦”一声响,从天而降一堆硬币似的东西,砸得他头上脸面鲜血直流,“啊哟”一声喊,立时惨呼起来!
这一段路有一些坡度,不是很陡,呈三十五度的样子,因为三轮车里有一些剩菜,还有两个孩子,中年男人推得还有些吃力,忽然间受痛吃惊之下,还不敢把手放开,要是一放开,三轮车无人掌控就会滑下去,两个孩子就不安全了,再说撞到别的人或者东西,那更是问题,所以再痛,中年男人也不敢撒手,弯腰用肩顶住座包的位置,让车不会滑动。
再腾出一只手来抹了一把眼睛上的血水,看准了刹车手柄的地方,赶紧把车刹住了,这才喘气把两个孩子从车上抱下来放在了路边上。
把孩子放置好后,那中年男子才敢检查自己的伤势和察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砸下来的。
地上一地和三轮车厢里撒了许多的硬币,那中年男子捡了几颗拿到手中一看,这才又发现,那不是硬币,而是铜钱!
是早年间的古铜钱,其中绝大部份还是铁铸的,那中年男子奇怪的抬头向上面看了看,在这个位置处,左边的楼房隔了六七米远,无论怎么样,这么多的铜钱,肯定是撒不到这么远的,只能是靠右的这边。
但这边的楼上面,只有三层高,上面窗户黑漆漆的,灯都没开,窗户也是关着的,看样子也不太可能。
而楼下的小店里跑出来一个妇女,向头顶上望着,也很奇怪的说道:“不应该是我这楼上丢下来的东西,他们都还没有下班回来呢,再说……”
说着那妇女又弯腰在地上捡了一把铜牌钱起来一看,不禁又诧道:“这……谁那么无聊扔这么多的铜钱下来干嘛?”
那中年男子被砸得厉害,这一堆散落的铜钱,大约有二三十斤之多,看样子至少是一二十米的高度才能砸得这么狠,如果高度矮了,只几米高的话,那就砸不到这个程度了。
但说实话,这楼上三层楼,房东老板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没有人在家里,怎么会有人扔铜钱下来?
那推三轮车的中年男子脸上还在流血不止,看来砸得不轻,房东老板娘给了他一叠纸巾擦一擦,然后到自己楼上检查了一下,确定楼上的租户没有一个人在家里。
中年男子把脸上的血擦了擦,又向楼上望了望,不能确定到底是哪里扔下的这些铜钱。
房东老板娘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就说道:“我看你是不是报个警?”
既然他们自己找不出来是谁扔下的这些东西,那不如叫警察来查一查。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说道:“算了,我还有很多活要做,耽搁了时间也不会有人给我赔医药费,我还是走吧,反正都是些皮肉伤,擦点药水就好了!”
中年男子这般说着,但他的两个孩子却是吓得嚎淘大哭,看着他们的爸爸一脸的鲜血,如何不哭?
陆君宝的位置离了他们约有十几米的宽度,又是五楼,被砸到的中年男子自然不会注意到他了,也不在他那一边,猜想都不会猜到这一边来。
陆君宝在阳台上只是皱着眉头,那些铜钱看起来就是那种很普通的近代钱,不值钱的那一种类,自己本来是想帮那个中年男人的,却没想到,反而是给他带了一场祸事!
看来真如采芹所说的那样,厄运种子只能给人带来厄运,而不会带来好运,自己的愿望是给那中年男人丢一些钱,但掉落下来的虽然是钱,但却是无用的古钱。
如果是有价值的古董钱币,那也不错,但实际上,那些钱都是毫无价值的最普通的钱币,再多都没有价钱,而这些钱币的主要成份是钱,铜质极少,所以说,即使卖废铜烂铁,都值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