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外，乔颜趴在窗口，眼泪没止住过。
那是怎么样的男人……
病床，他光着身，只穿着短裤遮体，身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疤。
新的，旧的……
被枪击的那里，还包着纱布。
她的靳哥……
四年前完好无损的一个人！
如今，那身狰狞可怖的伤口，像是一双恶魔的手，狠狠将她撕碎。
她控制不住，咬着唇，尽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太难受……
“嫂子……”
卫霄在一旁哽咽，泣不成声，“我……我没想到，他，他受了这么多苦……”
调不成调，拿刀戳他心窝子还难受。
“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这件事，如果老大走了，他的心愿也算完成了……”
可是……
他实在无法忍心，隐瞒这个事实。
“嫂子……你不要怪我，我是真的，真的无路可走了……”
如何能怪他？
这能怪到谁？
她坐在医院的走廊，神智还是迷糊的，大脑一片空白。
哭够了，痛够了。
男人还躺在床，没有醒来的意思。
她抹了眼泪，眼皮肿着，异常明显，“把他的病检报告给我看，所有，包括他血液的检验报告。”
这个要求，谁都没办法拒绝。
卫霄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拿了单独的档案来，鼻子通红，“是这个，老大所有的检查报告，都在这里。”
乔颜仔仔细细的翻着。
眼泪涌着，扎心窝子的难受。
她极力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