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恩”了声，“我睡了多久？”
真是太沉了，她都不记得，自己睡了有多久。
“一天。”
穆靳尧拿起桌手机，看了一眼，“一点了，想吃东西么？我在锅里给你蒸了鸡蛋。”
考虑到她吃其他的不容易消化，也只有蒸鸡蛋了。
乔颜“恩”声，“我饿了。”
这一句话，任何话都要动听，他连忙起来，拉开了电灯，穿着拖鞋去忙碌了。
她心里有些愧疚。
让他这么累，这么操心，真的好吗？
照顾她跟照顾皇太后似的，心里总归不是个滋味儿。
好歹是太心疼他了。
没过几分钟，他端着鸡蛋羹进来了，味道很香，她一看，他在鸡蛋羹加了一勺香油。
闻起来是不一样。
他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唇边，“慢点。”
她尝了一口，舔舔嘴角，“真好吃。”
不是安慰，是真的好吃。
他的厨艺什么时候差过。
一个人喂，一个人吃，一碗鸡蛋羹很快吃光了。
不想让她积食，他没再准备给她吃，“睡吧，我去洗碗。”
她一把拽住他的衣角，有些可怜巴巴的，“我想去洗手间。”
这里的洗手间，也是茅坑，和小时候没什么变化，和猪圈挨在一起，石头搭成的坑。
在里边大小便，总能感觉下面冷风嗖嗖，随时都有可能冒出一只手一样。
乔颜最怕的，是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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