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切让她觉得太压迫。
让她想要解脱而已。
“她……”
严宴有些迟疑,但问不出口。
“她不能受刺激。”
傅洺九很了解这个妹妹,她是很要强的一个人,“她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能来这儿,可能也是自暴自弃了。”
觉得再也没有人,在意她了。
她是一个,多么冰冷孤单的人。
楼下的歌声,还在继续。
“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
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
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仅仅是
失去你”
她唱歌真的很好听,一首歌唱完,旁边几人听不懂,却也鼓掌了。
甚至有人抹着眼泪,让她再唱一首。
可是她却不愿意再唱,将吉他还给主人,道了谢,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帐篷。
严宴觉得心里有点空,“她觉得,她很孤独么?”
“或许吧。”
傅洺九一口干掉红酒。
“她的病治好后,我一直都陪着她,带她去社交,让她去尝试新事物。除了她父母车祸,让她精神有过崩溃,其他时候,她没犯过病。”
严宴恍惚,“她小时候得的……”
“自闭症。”
傅洺九缓缓起身,看向窗外那个小小的帐篷。
“可能她现在,连我都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