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校门,女人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寻着空气中残余的气味,追着芽幺逃去的方向而去。
站在路边,女人招手拦下一架出租车。
司机停在路边,问:“美女,去哪里?”
女人打开车门,快坐到副驾驶位,指着前方说:“沿着前方一直开,到了第二个十字路口,就往右开,然后……”
被女人伤势吓到的司机,这女人突然不说话了,并开始劝导:“姑娘,你这是跟谁结了仇啊,怎么会伤成这样,我劝你还是先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女人缓缓地放下指着前方的手,点了点头。
司机得令,立马驱车向最近的医院赶去。
女人怔怔地盯着后视镜,不甘地咬紧了牙,本想追踪芽幺离开的方向,让后视镜突然出现的东西,让她不得已临时改变主意。
在后视镜中,一个全身裹着黑色布衣的人静静的坐在后座上。
而这一幕,司机似乎看不见。
黑衣人没有任何动作,一动不动的坐在后座上。不过这却是在提醒女人不要乱来,否则将会立即动攻击。
女人知道,若刚才自己执意要追着芽幺离去的方向,现在黑衣人绝对已经在杀人灭口。
女人不得不妥协,现在武器不在身,状态又虚弱,不宜战斗,所以还是先暂时避免战斗。
……
回到家中的芽幺,迅反锁上门,关紧窗户,拉上窗帘,才得以松了口气。
躺在沙上,芽幺拿出手机,拨出电话。
嘟
“喂。”电话对面传来张明的声音。
芽幺喘着气说道:“喂,张明,是我。”
“我知道是你,你小子在哪里,现在正在上课你知道吗?”张明声音压得很低。
“不好意思,我现在恐怕没有办法来学校上课,你帮我跟老师请一周的假。”芽幺倒了杯水。
“我擦,你娃儿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来学校请假。”张明不悦道。
“要是能来自己请假,我还用得着给你打电话吗”,芽幺喝了口水,好多了。
“那倒也是,你这个人不怎么求人,好吧,我就帮你请一次假吧”,张明没在刁难,问:“你气怎么喘的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吗?”
“我正要问你,学校没有生骚动吗?”芽幺道。
“毛事都没有,一如既往的安静得很。”张明道。
芽幺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那种干架的阵容,竟然没有引起骚动?他们该不会跟在我后面追上来了吧!?
“喂,喂,喂,芽幺,你还在吗?”
“我在”,芽幺严肃嘱咐道:“学校要是生骚动了,第一时间告知我一下。”
张明不悦说道:“你就这么希望学校生骚动啊,虽然我理解你不想读书的心情,但好歹也要为学校的我们想想啊,出现动乱,肯定是要生死伤的啊……”
“好了,就这样了,拜”,芽幺挂断电话,不想听张明的废话。
结束通话后,芽幺慢慢地分析起了女人和黑衣人的身份。
“那两个人我都没见过,但他们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我平时一向都很低调,应该不是我得罪的人,那就是我我身边的人得罪的,所以找我报复。
难道是爸妈在商业上得罪的人?又或者是想绑架我,勒索一大笔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那女人要说一些奇怪的话,竟然说我今年已经十九岁,还已经从高中毕业了。
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失忆还能忘记自己年龄的。而且,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从小到大的一切事情,没有任何空白期,记忆也都衔接得上,根本不可能存在失忆。
至于已经从高中毕业,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我已经从高中毕业,那么身边的人总该知道吧。
我在学校拥有高人气,如果我重读了高中,比我小一届的学生应该都认识我。”
想到这,芽幺立即编辑短信询问张明。
[张明,我是不是重读了一遍高三?]
【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我高一就与你同班,我连高三都还没毕业,你就重读了个高三?】
[也是。]
【怎么想起突然问这种问题?】
[没你的事,好好上了,不说了。]
【你这混蛋,用完了就扔,下次有事别来找我。】
放下手机,玦灵拿起桌上的照片:“看来我的记忆没有出错,那就是之前的女人说谎了,说谎想要骗我跟她走。
还有他们那打架的方式,还在科学理解范围内吗?这么厉害,难道是那些专门负责杀人的杀手?”
想起那女人蛮横的武力,芽幺抖了抖,但愿不是。
芽幺再次拿起手机:“算了,还是打个电话给老爸老妈问一下他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嘟
电话在接通一声后转入人工语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怎么在这个时候关机了”,芽幺不爽的扔开手机,起身走进卧室:“不想了,先睡个回笼觉,醒来再考虑这些事情。”
……
晚上九点。
整个学校漆黑一片,操场上一片寂静,宿舍偶尔还能听见声声夜谈。
此时,教学楼漆黑的走廊上,有一道黑影,它手拿着一叠纸,走进了高三(二)班教室,有目的性的来到芽幺的位置,把一叠纸全部放进了芽幺的课桌里。
窗边,月光映入,照射出黑影的脸,正是早上纠缠芽幺的女人,她拿的这叠纸,记录着她所知道的全部关于芽幺的信息,只等芽幺明天来学校看这些信息。
然而,她不知道,芽幺已经请了一周的假,明天不会来学校。
不过,这叠纸也撑不过明天。
此时在教学楼的上空,风起云涌,乌云密布,一条又一条的黑线从天而降,度快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