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望着一副大义凛然模样的唐茂,冷笑一声说道,“你倒还挺有骨气。好。既然如此,朕成全你。贺子铭!”
贺子铭闻声踏前一步,刷地一声,腾龙剑已然出鞘。
但是还未等贺子铭的剑斩下,唐茂已经尖叫一声,拼命地向外爬去,爬过的地上留下一地湿漉漉的水迹,竟然是吓尿了……
此情此景,把一向沉稳的贺子铭也给整呆了,手举着腾龙宝剑,愣是不知道该作何举动,活像是一副雕塑。
李观棋也差点给气乐了,心中暗骂了一句“你妹的,晦气”,转身走到唐茂前头,喝道:“别爬了。要想活命也行,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奴婢想活,奴婢什么都说,绝不敢有半分隐瞒。”唐茂不停地磕头求饶道。
李观棋抬头捏了捏鼻子,试图不去闻那股冲鼻子的尿骚味,冲贺子铭唤道:“你过来,只要他有一句假话,你立刻结果他的性命。”
“奴婢不敢说谎。”唐茂抬头望着李观棋说道,“不知道皇上想知道什么?”
“你外面的主子是谁?”李观棋问道。
“……”唐茂沉吟了一下。
“贺子铭!”李观棋脸一冷,叫道。
“是祖相,啊不,是祖东来!”不待贺子铭有所反应,唐茂已抢先回答道。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给祖东来当耳目吗?”李观棋冷笑着说道,“朕只不过是为了看看你到底还会不会撒谎!”
“是,是!奴婢绝不敢撒谎!”唐茂已经是彻底没了脾气。
李观棋稍微顿了一顿,接着问道:“你替他搜集信息多久了?”
唐茂急急地呼吸着说道:“从祖东来坐上相位便开始了,总有小二十年了。”
“二十一年了。”李观棋重复了一句,又问道:“这些年间,你出卖了多少人?”
“出卖?奴婢没有出卖过什么人啊!”唐茂的额头上一圈汗珠闪着亮光,被汗水湿透了的几缕头发黏在已经开始松弛皱巴的皮肤上,显得煞是不堪。
“也许朕该换个说法,这些年你帮着祖东来打压了多少人啊?”李观棋叹口气说道。
“这个,这个,奴婢没有数过。”唐茂低下头去说道,但是紧接着又抬起头来说道,“奴婢这也是为了大乾朝江山社稷着想啊。先帝爷从来不问政事,整天只是酗酒、纵欲,而祖东来初登相位,在朝中又诸多掣肘,不除去那些人,难换大乾朝的太平啊。”
“除掉朕也是为了大乾朝的太平?”李观棋黑着脸问道。
“奴婢没想到他们会去行刺。”唐茂低着头说道,“祖相跟奴婢保证过说不伤皇上的性命的。早知道就直接通知祖相,而不是告诉范剑这个笨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