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突然变得凌厉,冷冽。
目光看着凌夜的背影,眸中一片难懂的涩然,血奴再次隐回暗中。
次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下,凌夜走出门口便见许智站在庭中央,发上带着淡淡的潮气。眸色一闪,却只是将太极的口诀念了一遍,原地示范了一遍:
“意正身直,松肩气下,外方内圆,含胸拔顶,抖胯合腰,手脚相合,气力贯通……”
看着那道忽快忽慢的身影,听着她淡淡的轻吟,细细琢磨一番,身子缓缓动起,许智仿佛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一遍下来,竟有七八分像。
眸中一抹惊艳的满意,凌夜浅笑:
“不错,每日早晚各一遍,自己琢磨着,一个时辰后陪本殿出门。”
闻言,许智眸中一抹惊喜,却很快被忧虑取代:
“可是我……殿下安危……”
翻个白眼,凌夜打断他:
“你以为这太极本殿是白教你玩儿的?再说,本殿在你眼里便是一无能之辈?”
“不不——只是——”
许智急急的反驳,却被再次打断,
“那你担心个什么!行了,再好好琢磨一下,出门的事就这么定了。”
说着,抬手打个哈欠:
“本殿再睡个回笼觉。”转身,一晃一晃的离开,活似醉酒的人,昏昏欲睡,让人担忧。
而看着她的背影,许智却是一笑,也难为她不到正午,只是清晨便起了。
别人知不知道他不知道,但他是知道的,她这些年几乎不上朝,便是因为早上起不来。即便陛下曾经想过多种办法,威逼利诱都用了,但不是必要,哪怕一次也未曾奏效。这才让许多人忘了规矩,而他,何德何能……
笑容越来越亮,眸色越来越坚,想着适才的口诀,许智缓缓动起:
“始于尾闾,发于项梗。源泉于腰……意要身正直,十趾抓地牢,两膝微下蹲,松胯易拧腰,两肘配两膝,八方任逍遥……”
而陷入玄妙之境的他,却不知不远处,也有人看着他,缓缓的,勾起了几乎僵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