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宇赶忙伸手抓起滚烫的药锅,冲到院子里,揪了一把刚刚窜绿的草叶将药锅擦干净,然后又向井里取了水,慢慢地让药锅降温,清洗干净。
回到屋中,父母已然有了苏醒的迹象,南宫宙取出一截血参,龙七递出北地寒泉,小心地煮了起来。这种时候,用“独参汤”最为管用,有他们几个亲自看着,不用担心虚不受补的问题。
正在这时,小院的门“吱扭”一声响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儿捧着一个小盆一样的大碗,上面只微微地冒着一点热气,低着头快步向里走着。
忽然,这姑娘看到了东方宇,“喀嚓”一声,大碗摔在地上,白面瘦r粥洒了一地,姑娘尖声道:“是宇子吗?你可回来了。”
东方宇凄然地道:“晨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东方宇的父亲共有一个哥哥,两个兄弟,这就是他大伯的长女东方晨曦。现在看她亲自送过饭来,或许就是这家中唯一还在照顾父母的人,东方宇心中感激,但却有无穷的疑问不得不问。
东方晨曦眼睛先红了,哭泣着道:“这两年不仅仅是二叔和二婶,整个家都不像样子了。内外交困,怕是就要树倒猢狲散了。”
东方宇把姐姐请进屋内,在破烂的椅子上坐了,然后道:“姐姐你别急,慢慢跟我说,反正我已经回来了,一切会好起来。”
东方晨曦一甩手,道:“你还是快跑吧,你回来只能更糟糕。”
东方宇奇道:“这是为何?”
“为何?”东方晨曦古怪地问道:“你不是偷了府阳城刘家的玄级上品功法?这两年为了这事,刘家没少来勒索我们。”
“什么?”一霎时东方宇似乎全明白了,问道:“他们勒索了多少?”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前前后后总有几十万星辰石了吧?我们家才有多少积累?不仅都掏空了,还借了不少高利贷。三叔终于如愿以偿的替代二叔当上族长,可是对刘家却一点都不敢反抗,只是把火都撒在二叔和二婶身上。二叔、二婶一来抱愧,二来担心你的安危,三来也是生气,竟是先后病倒。一点小病,竟是好不了了。”东方晨曦一边说着一边哭。
东方宇这才心疼地发现,姐姐正当好年华,竟然都没有两年前水灵了,看来生活也是过的艰难。这事不管怎么说,都与自己有关,三叔虽然不仁,但有气也是应该的。想到这,他刚才的邪火竟然消了不少。
看着姐姐哭的心酸,又问:“这都两年了,难道他们还不依不饶?”
东方晨曦抹了把眼泪,道:“咱镇的薛家本来就与刘家有些姻亲关系,镇长更是和是刘家沆瀣一气。他们得了刘家的授意,不停地欺压我们。你也知道,我们家原本主要仗着星辰石废矿上面的那三百亩半灵田产些不太合格的灵米挣钱,现在已分别被他们各夺去了一百亩。剩下最后一百亩的产出,都不够还他们的利息了。我们现在彻底完了。”
钱不是问题,这些都不是问题。凡是敢于明目张胆帮着刘家欺负自己家族的,东方宇都会翻倍的找回来。他关心的还不完全是这个。再次看着父母的惨况,东方宇道:“我父母现在这病是怎么引发的,他们好赖有武者的底子,光是伤风之类的不可能严重到这般地步。”
东方晨曦低头,仿佛有些事难以说出口,东方宇只好再问,她才猛然回过神来,道:“半年前,东方虎借着酒疯,到你父母原来的院子中指桑骂槐,当场就把二叔气得吐了血。你父亲气病后,二婶日夜c劳也一病不起,结果这家伙竟趁着叔和婶病重时把他们搬到了这里。要我说,二叔和二婶这病不是好不了,而是他们自己不想好了,他们已经绝望。”
“这病不是好不了,而是他们自己不想好了,他们已经绝望。”听着这诛心的话,东方宇再次怒发如狂。
东方虎!
东方宇可是记着,正是他把自己的前身,真正的东方宇击毙才成全了自己的穿越。原本,东方宇并没把这当作死仇,可是现在,如果自己晚回来几天,父母可能就会死在他的手中。
旧恨新仇,也该和他算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