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接近大晌午了,姓时的老客才起床,一点也不忌讳的拎着一口捆着四蹄的猪,“呼”的一声丢给大牛,懒散地道:“就顶大爷的店钱和酒钱,什么时候花光了,再来聒噪我。对了,先给我上点好酒,把猪舌头给我炖了下酒。”
大牛伸手接了猪,没口子的答应着回了后院。
东方宇看着暗暗称奇,别看这货刚才拎着这头足有三百斤重的猪像提着根牙签,其实才是后期的武者,算来真的只是一个小贼。
正在这时,武松来了,一进门就大叫着晦气,向座位上一坐,不等说话,小鸭已飞奔上前,好酒倒上一碗,嘴甜地问道:“武大哥,什么事让你这么烦?”
端起碗一饮而尽,武松把碗向桌子上一丢,气愤地道:“夜里,县尊四姨太家的猪丢了,屁大点事竟要我们限期结案。我去。老百姓家别说猪丢了,人丢了都没限期结案过。”
东方宇听着好笑,都头其实就是县公安局长,县长老丈人家的猪被盗了,他这县公安局长那是肯定得挨骂。
小鸭也不等武松吩咐,自顾自向后唱报:“两盘干切牛肉,一盘葱段,十张葱油饼喽。”
又为武松满上酒,小鸭无所谓地道:“武大哥,这还不简单,如果我是都头,半天就结案。”
“咳!”武松险些呛了嗓子,撂下碗道:“小乙哥你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你知不知道东篱县有多少人口?”
“我管他多少人口?”小鸭不屑地道:“看那天那什么山帮、水帮、沙漠帮的就不像什么好鸟。特别是那个山帮的,长得就和被捏死的鸡一样,我看县太爷家的猪八成就是他们偷的。说不定每帮都偷了十头呢。”
武松眉毛一立,大眼珠子转了几圈,竟有些意动了,但想了想又把碗端起,道:“不成,我欺负他们,他们便欺负老百姓。”
神昆暗暗向东方宇伸出拇指,暗赞这都头心肠不坏。
小鸭正想继续给武松出馊主意呢,昨晚的偷猪贼忽然指着客栈大门外的铁制大酒缸,一惊一乍地道:“小二,你家门口的酒缸上怎么还贴着一个告示?”
东方宇和正在堂中的虫唱儿闻言一愣,只见铁缸之上确实飘飘荡荡贴着有两版报纸那么大的一张白纸。
东方宇倒吸一口凉气,头皮都有些发炸。他百分之百确定,刚才并没有这张告示。何方高人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贴上它。这轻功恐怕不输于山魈步了。
武松闻言也是一愣,揉了揉眼睛,嚷道:“可怪,刚才我分明走过时还没有。你这汉子,姓甚名谁?我为什么在县中没有见过?”
武松不愧是职业“公安”,第一个就先怀疑那瘦弱汉子。
精瘦的汉子伸筷子挑了一段猪舌,嚼了半天才道:“某家时迁,来本县访亲的,可惜一直没有找到。都头,咱还是先看看告示吧。”
这时,勤快的大牛已将告示取了过来,武松念着念着就瞪起了牛眼。
“县尊:你老丈人为富不仁,欺压良善,强娶民女。昨夜向其家借了一口生猪,借条就打在你丈母娘屁-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