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肩并肩,并排坐在玉石地面上,脸上现出只有儿童才会有的纯真笑容,互相说着一些令人费解的话。
不知不觉之中,话题就这么穿越一样地进入了偷看大姑娘洗澡环节,居然还让他们说得那么写意安祥,天真无邪,诗情画意,好像一点都不肮脏。
念奴娇偷看了虫唱儿一下,虫唱儿“啐”的一声,道:“相公就是这么不正经。”
念奴娇一呆,脱口道:“他偷看过你洗澡?”
“呸!你要死啊!”
当白小羽在东方宇的步步诱导之下,终于说出“凌密儿”这名之后,擂台下并没有出现想象中山呼海啸般的哄笑,所有人都变成了“蜡像”。
还都是抽象派的蜡像,每个人都用尽力气张着嘴巴,以至于看上去,每个人的嘴都变形了。
这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破坏这唯美主义意境的是一声彻天彻地的怒吼:“白小羽,你给滚回来!你敢偷看我……”
凌同彻底愤怒了,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的爱徒竟然说出经常偷看自己女儿洗澡。
是可忍。
孰不可忍?
这一声咆哮,首先唤醒的居然不是白小羽,而是台下众人。人们哄堂大笑,有的人笑得摔倒在地,四爪朝天,还有的笑的扶着肚子,终于蹲在地上抽搐起来。
白小羽突然惊醒,他一跃而起,看着毫发无伤的东方宇,先是有些迷惑不解,进而露出恐怖至极的神色,张口结舌地问道:“东方兄,刚才发生了什么?”
东方宇微笑着,脸上像三月的春风一样和煦,“白兄,我保证,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不对!一定发生了什么。”
“我们只不过谈了会心,说了说人生理想,雪月风花。”
白小羽脸都紫了,嘴唇哆嗦着道:“不可能,我一定说了什么,我究竟说的什么?为什么我师父愤怒了?”
擂台下,还有几个没笑岔气的坏小子,这时正准备大喊着揭露谜底:“你说的是……”
突然,一个身穿米黄色镂月裁云裙的妙佳人飞到台上,伸手向白小羽一扶,温柔地道:“小羽哥哥,你刚才什么都没说啊。”
“凌密儿,”白小羽困惑地问:“我真的没说什么?那为什么师父好像很生气?”
凌密儿霞飞双腮,嗔道:“你非要当着那么多同道,说出你喜欢我,爹能不生气吗?”
白小羽陡然一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身畔的师姐,喃喃地问:“我真的说了?……那么说,你不生气?”
“人家很欢喜呢……”
极远处隐隐传来一道无限幽怨的声音,不是高手都听不到,“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