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大夫人凌玉梅刚出了暖阁,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就听见沈清涴的绣房里传来了阵阵的瓷器碎裂声,连忙走了进去。
沈清涴一见到母亲走了进来,满脸不忿怒诉到,“女儿受了欺负,母亲怎的不帮女儿,反倒安抚起沈清漪?”她一醒来就听说,沈清漪恶人先告状,不知使了什么迷魂计让母亲不仅没有罚她,反倒送了她不少珍宝,气的她咬碎了一口银牙,恨不得上去亲手撕了沈清漪那张可憎的脸。
“涴儿,你要记得你是相府嫡出的大小姐,身份贵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没要必要为了一些无名小卒而生气,传出去有损你谦恭柔顺的美名。”凌玉梅爱怜的抱着沈清涴,一字一句的细心教导着。
“可是母亲,只要沈清漪在相府一天,那我这个相府嫡女的身份……”沈清涴用力的绞着手中的帕子,脸上露出了愤恨的神色,完全不同于往日在众人面前的温柔娇俏。
平日里不论是参加宫廷宴会,还是结伴游玩,她总是能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她是妾生的,根本不配和她们走在一起。即使她母亲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相府夫人,那些人对她说话依旧尖酸刻薄。而这些都沈清漪带给她的,这些屈辱、这些轻视通通都是沈清漪带来的。沈清涴漆黑的眸子仿佛能喷出火一般,憎恨的望着窗外。
“放心,母亲会替你出这口气,娘的乖女儿手上应该是干干净净的……对了,清翎王和几位皇子马上就要到京都了,涴儿该好好准备才是。”凌玉梅看着女儿露出了娇羞的表情才暗暗的放下心,她这个女儿足够美丽,但心智远远不足。
沈清涴顺着母亲的话想到了那个让她心跳加速,俊美无双的男子,当今皇帝的手足清翎王赫连殇。三年前的一次宫廷宴会上她对他一见倾心,久久不能忘记,那个一身黑袍高大巍峨的身影一直清晰的刻在她的脑海中。
“明日,娘带你去珍宝斋挑些首饰,至于沈清漪,娘自有打算。涴儿只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席三日后皇后的寒梅宴即可。”凌玉梅抚摸着沈清涴的脸颊,这张与她有着五分相似的容貌,那么年轻活力,美艳无双,必定会惹得无数英雄尽折腰。
一听见清翎王要回来了,沈清涴一门心思全放在了梳妆打扮上,争取在三日后的寒梅宴上一鸣惊人,夺得心爱之人的青睐,三天也没有踏进沈清漪的院子。
“小姐,小姐,不好了……”怜香一脸匆忙的跑进了沈清漪的卧房,因为剧烈的运动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坐在窗前正专心致志练着字的沈清漪勾了勾唇角,“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小姐你怎么还有心情练字?外面传的可难听了,说您仗势欺人、苛待下人、心狠手辣、还将一个不小心顶撞了您的婆子活活打死……”怜香一脸气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