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党员兴致勃勃地回到家中,把外出的收获,一一向家人作了汇报,常鸿、高超听得入了迷,就是在想说常鸿的亲人的时候,老党员犹豫了。不知道这个消息的真伪伤了常鸿的心,老党员就私下里跟高超说了关于常鸿爸爸妈妈的消息,但是,常鸿隐约觉得老党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也没逼问,“应该向我交待的时候,他自然会交待的。”常鸿这么想。
再说欧阳他们吧,他们一行三人到了一个小镇,盲人整天出去“挣钱”,只要欧阳他们小哥俩把他送到闹市区就行,中午或者晚上,他就能自己回来。开始,他就讲一些古代史书中的故事,《三国演义》、《水浒传》、《七侠五义》等等,那些听书的人口味高了,“什么故事呀?老掉牙的玩意儿,我们都听过了,讲点刺激的,现代的真实故事。”一些小青年在旁边起哄,盲人也觉得太腻了,但是为了生存,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讲下去,他从外边回来的时候,有时也发脾气,欧阳和猫头鹰就劝解盲人,“再坚持几天,我们就回家了,要不就换个地方。”盲人在外边闯荡大半辈子了,什么人没遇到啊?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欧阳和猫头鹰也没闲着,但是,偷鸡摸狗的事儿绝不去做。白天去市场上转转,有推车爬高的,就帮一把,挣点小钱,有货车卸货的,就干点力气活,挣点是点,不能让一个盲人养活啊,晚上他们三人就住在一个闲置不用的空房子里,夏天气温高,蚊子多,前半夜睡不着,就在外边呆着,后半夜再谁,早晨不起床,上午睡觉,下午再出去。一晃,二十多天过去了,眼看就要开学了,欧阳的作业还一点没做呢,他着急了,想回家,猫头鹰没有上学,他开始也在孤儿院上学了,因为学习不好,成绩很差,老师批评他,他就生气,更厌学了,就从孤儿院跑了出来,再也没回去。欧阳想早点回去,盲人就让他带着吧,猫头鹰非常愿意,可是,有一点,欧阳向他交待清楚;“一定不要虐待盲人,天冷了,要把他送回来,如果你做不到,我就不认你这个兄弟了。”猫头鹰表示一定照办。欧阳交待完了,就回来了。
欧阳出去这二十几天,没洗过澡,自己都觉得有汗臭味儿,他在小镇的边上,找了一条小河,跳进去,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然后又理了发,在镜子面前看看自己像个小学生。在新屯火车站下了车,他答应回来去看看孤儿院里的小朋友,就买了点小礼物去看那几个朋友,他们都在屋里捂得白白胖胖的,唯独欧阳晒得雀黑,有的小朋友央求欧阳,以后带他们出去看看,欧阳表示同意,其实,那不是天方夜谭吗?想出去谈何容易呀,欧阳这次出去,不知惹多大的乱子,回去怎么交代还不知道呢。欧阳走在回家的路上,边走边想着对策:“先给爸爸赔礼道歉,再向爷爷道歉,再……”走到他留下记号的地方了,欧阳就在那个地方找,什么也没找到,这说明姑姑发现了记号,他才松了一口气。村里什么变化都没有,他怕被人看见,一溜烟似的钻进了常阳的家门,进屋一看没人,欧阳是从角门进来的,大门是插着的,原来,常阳夫妇带着女儿去地里干活了。欧阳不容分说,赶快拿起书包,翻出作业本,迅速地写起作业来了,欧阳是个聪明的孩子,这点作业对他来说,不在话下,就听见铅笔在纸上刷刷地声音,写了一会,他觉得饿了,就到厨房里找了一点吃的,边吃边写,半天的时间,就写了一半了。晚上,常阳夫妇带着女儿从外边回来,看见家里的电灯开着就纳闷,“明明走的时候把灯关了,怎么灯还亮着呢?”刘阳心里犯嘀咕。女儿有道理了,“咱家里有人把灯打开了吧?”说得他们夫妇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不敢进屋了。常阳家的大门是一扇铁门,一开门就有动静,欧阳听见铁门哗啦哗啦的声音,就急忙从屋里跑出来,“爸爸妈妈,妹妹,你们回来了!”小女孩喊了一声:“哥哥——”扑到了欧阳的怀里,欧阳把妹妹抱起来跑进屋里,这情形来的太快了,他们夫妇还没反应过来呢,两个孩子进屋已经玩起来了,常阳进屋严肃起来,欧阳看见常阳的表情,扑通跪在他面前了,像刚来的时认他做父亲的时候一样,但是今天欧阳没说话,任凭常阳怎么处置,刘阳用手捅了一下常阳,意思是说:“算了,孩子也知道错了。”还是妹妹懂妈妈的心思,到欧阳面前把他扶起来,“哥哥,起来吧。”欧阳低着头没有起来,常阳和妻子对视了一下,“欧阳,抬起头来,看着爸爸妈妈,今后该怎么做。”欧阳马上站起来,“爸爸妈妈,这次原谅我了?以后一定听话。”全家人又热闹起来了。
再说老党员吧,他心里有事,总觉得不自在,就想到阳子家来走走,一天,老党员跟常鸿说;“常鸿啊,你在家收拾屋子,我们想出去走走,行吗?”常鸿说:“好啊!带上高超和他的儿子一起玩去吧!”他们三人,骑着两台自行车,来到的常阳家,大铁门一响,欧阳跟妹妹像小燕子似的跑了出去,欧阳一看爷爷姑父,马上把头缩了回来,这时常阳夫妇也出来了,一家人列队迎接客人,大家见面无非是一番寒暄罢了,唯独在欧阳身上花费了口舌,老党员首先批评欧阳,“小兔崽子,哪儿去了?害得我在车站蹲了好几天,还到外地找了你十几天。”欧阳抱住老党员的大腿,“爷爷,对不起,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欧阳边道歉,边摇晃着老党员在撒娇。还说什么呀,一个人只要见了面,在一起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他们在常阳家逗留了一天,老党员就想回去了,高超跟他商量,想带着儿子去小寨沟看看,认定一下老党员带回来的消息,是否属实,然后再跟常鸿说。老党员说;“好吧,早晚都得见面,趁现在放假期间,天气还好,带着孩子去看看也好。”于是,老党员带着欧阳回到了东风,向常鸿做了“交待”说高超带着儿子再玩几天,等开学了就回来。常鸿也没考虑太多,就随便答应着,还在收拾家里的东西、房间,又置办了几件新家具。
高超带着儿子和老党员给他留下的地址出发了,这把亮亮高兴的,没有闲着的时候,就是在原地站着,也扯着爸爸的手左右摇晃,坐上火车后,亮亮大声唱着:“火车,火车,呜呜响,日夜不停忙一忙。前边装着丰收果,后边装着丰收粮……”不时地还喊着,“爸爸,爸爸,看呀!钻山洞了,太黑了,过去喽——”经过两天的行程,高超父子到了锦山县城,就是李敬党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县农科所,一个老人接待了他们,高超礼貌的说:“请问这里有一位叫江浩的女士吗?我是从朝海来的。”老人仔细打量着这个文雅、帅气的小伙子,“您是她的什么人啊?找她有什么事儿吗?”高超很诧异,“找人还问这些,难道这里有什么蹊跷?”高超想起老党员说的小寨沟的事,就顺势说了,“小寨沟的事情,李书记让我来找她问问。”老人一听是江浩家乡的事儿,就放高超进来了,因为江浩她们科研所正在研究一种基因变异种子,可能是机密吧,所以不让任何人进出,这是高超的猜测。高超来到实验室一看,太壮观了,一个小县城的农科所,有这么完善的设备,一排排的玻璃器皿,一台台机器,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清一色的白大褂,认不出哪个是江浩,再说了,高超从来都没见过她的面,高超带着儿子走进来了,一个戴眼镜的工作人员走过来问:“请问你找谁呀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现在接待室呆一会,马上有人来答复您。”可能刚才那个老人打电话来报告的情况,高超这么想。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一个穿着得体、眉清目秀、高挽着发卷的女人来到接待室,“我就是江浩,您找我有什么事情,请说吧,我还有事要做。”高超打量着这个人,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那眉眼、肤色、身材,跟常鸿长得那么像,就像同胞姐妹一样,高超不知道从哪说起了。他搓着手、摇着头,手下意识的摸到了自己衣兜里的钱包,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拿出钱包,打开钱夹翻出里边的照片,是常鸿跟高超的全家福,递给江浩,江浩不解的看着这个陌生人,接过照片,看了又看,在常鸿的照片位置上停住了,“大哥,照片上的女人是你什么人,好像挺面熟的,您要找她吗?”高超说:“这个女人是您失散多年的姐姐,我是她丈夫,我叫高超,这个孩子是我们的儿子。”江浩站了起来,似信非信地看着高超,“听妈妈说过,我有个姐姐,在时期丢了,但是,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信息,怎么找到这来的。”高超把老党员怎么去的山西,怎么找到小寨沟,怎么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高超,高超才先到这核实情况,一一向江浩作了说明了。“这么曲折的故事,就听您这一面之词,我还不敢肯定,这样吧,我们去见妈妈吧。”江浩领着高超父子俩,来到在县城工作的孔昭玲的家,她是江浩的妈妈,也是常鸿的亲妈妈。他们见了面,高超拿出他们的全家福,让老太太看,老太太戴上老花镜,看着照片上的常鸿,再看看江浩,真像同胞姐妹,但是,老太太又犹豫了,因为在这么多年的寻找中,这种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就怕又是一场空欢喜。“您有什么证物吗?就是衣物、东西之类的。”高超摇摇头说:“没有,听说她有一件小孩子的花衣服,是她小时候带着走的,我来得匆忙,没有带着。”老太太瞪大眼睛问:“还有什么啊?没了?”高超只听老党员说这些,其他的没听说呀,常鸿的“墓碑”高超不曾见过,就点头称是。老太太放下照片,平静地说:“你先回去吧,以后有机会再说吧。”高超的回答让老太太产生了疑虑,老太太怀疑高超是冒牌的,就拒绝了他,江浩沉不住气了,“妈妈,这个人很像姐姐,就看看吧。”老太太转过脸去,老泪横流,“我没脸见她,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也长大成人了,用不到我了,她一定恨我,当年丢了她,害得她吃了这么多苦。再说了,你连证物也没有,未免太牵强了。”高超因为工作的关系,马上要开学了,得赶快回去了,就给老太太留下联系地址,“你有机会去朝海旅游观光,我会非常愿意接待您的。”老太太赞叹地说:“你的太太是个好姑娘,人又漂亮,又能干,是个女强人啊。好好跟她过日子,人的一生太不容易了,珍惜在世上的每一天,人没了就永远回不来了。”这时老太太又流泪了,她想起了老伴儿,不免又是心酸的思念,就为这哥老太太哭坏了双眼。小时候,母亲很早就离开了自己,那年她才五岁,她带着三岁的妹妹,整天哭,想妈妈,一双眼睛过早地花了,年老了,老伴又过早地离开了她。一生坎坷,她没有被困难吓倒,坚强地支撑着这个家,把几个孩子都培养成人,而且还个个出类拔萃。高超恭恭敬敬地听着老太太的一言一语,临走时他带着儿子跪在老太太面前,磕了三个头,“妈妈,不管您是否认这个女儿女婿,我高超都认您这个妈妈,佩服您的为人。我还会来拜访您的,再见!”高超带着儿子走了,老太太没有动身送他,因为老太太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这些年,悲伤的往事,给老太太带来太多的打击了,每次她都悲伤好一阵子,久久不能从悲伤中自拔。江浩把高超送出了老远,还一路抱着亮亮亲他的小脸蛋,亮亮也似乎对江浩有亲情感,非常喜欢这个小姨,已经到了车站了,江浩还站在那远远的望着高超父子俩的背影,久久地望着,不肯回去。说是证物不全,但是,江浩完全相信这个常鸿就是自己的姐姐,这个姐夫也让她非常喜欢,那么文雅,那么帅气,一表人才,江浩真的恋恋不舍,高超父子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江浩还站在那望着,她的心像大海的波涛,久久不能平静。
高超带着儿子回来了,他先到常阳家,向哥哥报告了出行的经过,常阳非常后悔,没让高超把妹妹的小衣服带着。高超在哥哥家停留片刻,便立即回到自己的家,他告诉儿子不要把他们出行的事告诉妈妈,儿子点头答应,但是常鸿觉得他们父子俩的心情异常,她断定,他们父子俩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常鸿找了一个机会,老党员跟欧阳一起出去了,买下学期用的笔本子,高超在外屋忙活什么呢,她看屋里没人,就用花言巧语哄儿子,“亮亮,跟爸爸出去累不累呀?都看见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了?告诉妈妈,好让妈妈也高兴高兴啊。你看见的东西呀,不知道妈妈见过没有,妈妈哪儿都没去过,儿子讲给妈妈听呗。”正说着,高超从外边进来了,就对着儿子眨眼睛,意思是说;“不要说啊!你是答应爸爸的,要遵守诺言啊!”亮亮摇摇头,“没有看见什么,哪也没去。”常鸿回头看看高超,正对着儿子眨眼睛呢,“你们父子俩搞什么名堂,亮亮,妈妈要生气了。”亮亮瞪大眼睛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爸爸不让说,我们去见小姨跟姥姥的事。”“这孩子,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高超心里在想,随之他们一家人都“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停止了,常鸿严肃地说:“高超,你跟干爹背着我在做什么?我隐约觉得,你们去找我的家人了,对不?而且还有了结果了,是吗?”高超不好意思地站在那没说话,他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于是,拿出江浩的照片给常鸿看,常鸿一见妹妹的照片,心里一惊,她的感觉跟江浩看见她的照片的感觉是一样的,总觉的似曾相识,眼熟得很,这就是亲情,血缘关系的存在。常鸿没有再说什么,久久地看着江浩的照片发呆,亮亮跑过来,“妈妈,妈妈,小姨可好了,她抱着我,还亲我脸了。”常鸿的眼睛湿润了,回首往事,浮想联翩,二十多年的颠簸流离,坎坎坷坷,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常鸿,别太悲伤了,我是想在实际成熟了再告诉你,眼看就要开学了,你的工作还很多,一个学校的当家人,你可别因为这件事作践自己,这些年都过来了,你也从这些年的艰苦生活中得到了锻炼,成长成为今天的常鸿,我相信你能闯过每一关。保重自己的身体,我们还有儿子呢,他在看着妈妈,他需要你,离不开你,东风小学也离不开你。”高超说着把妻子搂过来,亮亮也跑过来钻进了夫妻俩的中间,“爸爸,妈妈,我爱你们。”亮亮边说边用小手给常鸿擦眼泪,常鸿抱着儿子,把儿子的小脸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儿子,妈妈不哭,别害怕啊?妈妈永远也不离开你,你是妈妈的命根子,是妈妈生命的全部。”一见人在这悲痛的气氛中度过了一个下午。晚上,老党员带着欧阳回来了,看见他们夫妻俩的心情有异常,就问:“亮亮,看姥爷给你买什么了,小学生用的文具盒、垫板、书包,好看吗?来试试看,背上书包上学去……”亮亮背着书包,里边装着文具盒,画报之类的东西,鼓鼓囊囊的,在屋里跑来跑去的,又热闹起来了。欧阳也拿着老党员买的东西爱不释手,跟亮亮比谁的多,谁的好,他们小哥俩在玩他们的,老党员跟常鸿、高超说:“高超回来,我还没问什么情况呢,不管怎么样,现在就先告一段落,是亲情就永远也抹杀不了,该来的总会来的,着急、悲伤,都解决不了问题,人还得活着,工作也得干,萎靡不振会耽误大事。我还是那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勇敢地面对一切,客观地面对现实。”老党员的一席话,说的他们夫妻俩心里这个敞亮。高超乐呵呵的说:“干爹,您真会劝人,我还得跟你学几十年,一道关键时刻,我就没词了,特别是面对常鸿,我心里总是没底,同事们都说我是‘妻(气)管严(炎)。人家在那儿都是一把手,我倒省心了。”说得常鸿心里这个美,照着高超的脑门儿拍了一下,高超顺势倒在常鸿的怀里,“完了,打晕了,儿子快来救救爸爸吧。”高超也在妻子面前撒开娇了,亮亮跟欧阳玩得正高兴呢,哪里还听到这声求救啊,老党员、常鸿他们都笑了。
再说江夫人跟女儿江浩,送走了高超父子俩后,江浩就没有忘记过他们,整天惦记着高超父子俩,她是被高超这个人打动了,还是被亲情牵动了,她也说不清楚。江夫人也放心不下,白天像没着落似的,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经常拿东忘西的,总在想:“女儿现在变成什么样了,这些年她是怎么过的,我见到她第一句话该说什么……”乱了,全乱了,这娘俩个有个的心事,江夫人想的都是悲伤的往事,而江浩是被这父子俩牵动这不平静的心。江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就想找个机会去见高超。但是,她又在反省自己,“我怎么能这样想呢,是姐姐重要还是姐夫重要呢,高超是姐夫,不是我迷恋的对象。这种想法太可怕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做人那?她在恨这个世道,这么不公平,高超这个帅哥,怎么让姐姐遇到了?也许我跟姐姐的长相太相似了,老天在配对的时候,错把姐姐当成我了吧,我是在羡慕姐姐还是在妒忌她,人还没有见面就产生了隔阂,难道世界上就没有像高超这样的男人了吗?姐姐的命运够苦的了,我在妈妈身边享尽了人间的幸福,这对姐姐来说你,已经就是极不公平了。我是一个科研专家,是知识分子,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呢?如果不克制自己的情感,暴露出来,会叫世人耻笑的。绝不能,就是妈妈,也不能让老人家看出破绽。”江浩在做残酷的思想斗争,一定站在姐姐的一边,对姐夫要像对大哥哥一样,把他当做长兄。她这儿想得死去活来,高超那早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他已经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了。江夫人由于心情郁闷,血压升高,住进了医院,江浩在工作之余,就住在医院陪着,两个哥哥知道妈妈住院的消息,也从外地赶来到医院看望妈妈,大哥问小妹,妈妈是为何上而造成血压升高的,妹妹刚要说姐姐的事,妈妈拽了一下江浩的衣襟,她就没说。过几天老太太的病好一点了,就出院回家静养。但是,她从此不再出门参加公益活动了,因为她的血压、血脂、血糖都高,人们称这样的情形叫“三高”,老年人出现这种情形是很危险的。所以,江浩的负担更重了,白天上班,晚上给妈妈做保健,还买来降血脂的保健品,给妈妈做一些控制“三高”的食品,比如:粗粮细作、野菜等,尽量控制老人的“三高”。经过几个月的精心服侍,老太太的病情有了明显地好转。除了血压还偏高之外,其他症状基本消失。江浩心理压力减轻了不少,老太太的精神状态也好多了。人的病一半是实病,一半是主观意识的认定。精神压力过重,能使人的病情加重,甚至死亡。一个心理学家曾经测定人的精神导致死亡的实验:一个死刑犯,在执行死亡之前,让他躺在一张床上,在他的动脉血管上扎一针,告诉他‘在放血’,还让他听见哗哗地流血声,其实是流水声,他的血管只是虚扎一针。这个死刑犯就错误的认为,他的血一会就流干了,因为,他认为这也是让他死亡的一种办法。没过多久,这个死刑犯就渐渐停止了呼吸,是他的主观意识导致自己的死亡。可想而知,人的生命是由自己的精神来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