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澜神情落寞,“太远了。”
采薇也轻轻摇头,仍旧不肯提半句自己的身世。
次日,三人以早早便等候在了西华门的侧门边,朝道路的尽头远远张望。
直到日落时分,阿夹的娘亲才匆匆赶来。那是个年近四十的温婉妇人,目光慈祥,从她温声细语的叮咛中,不难听出她对阿夹的关心。
阿夹的母亲将她递过去的钱又拿了些给她,“梓夹啊,你父亲的病好很多了,你在宫里也不容易,例银多少给自己留点儿。”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包地瓜干和几个自家做的酥饼给她,还不放心地又叮嘱许多,才念念不舍的走了。
从来到去,前后不过一刻钟,看着母亲风尘仆仆的样子,阿夹不由红了眼眶。同样的情景在这里上演了无数出,生活的不易,迫使人们不停地往更高的位置攀爬。
“我们从西边的竹林绕回去吧,毕竟阿夹拿着她娘给的东西。”对于采薇的提议,两人也很赞成,虽说这些东西并不贵重,但这么大一包,总归是太过招摇。
浣衣局本就偏远,这片竹林还在浣衣局的西面,几乎靠近皇宫的边缘。因常年没有人路经此处,竹子长得极为茂盛,连原先的小路都变得若隐若现。
脚步踏过干枯落叶发出的细碎声音和清风拂过竹叶的“沙沙”声混杂在一起,令人分不真切。
突然,采薇抬手拦住两人,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用口型道,“有人。”然后指了指前面那片怪石堆砌而成的假山。细听之下,果然有争执的声音从后面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