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实话实说,哪里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不过是一干妇人才会被两句似是而非的话,吓成这般,中间又参杂了白老爷子的名头,听着更像真的,其实,只要稍稍去打听下,便可知晓,是我故意将某些放大了,某些忽略了,原来不过是一场养病,整成了谈瘟疫色变。
“我是亲戚也见了,话也齐了,肚子也有些饿了,你还不去整出点好吃的慰劳我。”手背慢慢在小菊脸颊抚了两下,热得烫手,“她打过来时,你怎么也不会躲一躲,平时这么个伶俐的丫头,有时候也是呆的。”
她冲着我一笑,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我今儿个发现,表小姐和我家夫人的眉梢眼角有些相似,不过表小姐的眉毛更浓更好看。”
是,我瞧着她三分面熟,也是为着这个原因。
“我去给表小姐热些汤水。”
我苦着脸问道:“没有干点吗,怎么又是稀的。”
“有,有,我的好小姐,干点有,小菜也有。”等她将蒸的滚热的小屉子端上桌时,我下意识地揉了揉眼。
“这个是什么?”晶莹剔透地色泽,里面隐隐透出碧绿的颜色,比以前吃的要小一点,也更精致一点。
“少爷昨天带回来的,他顺手放在灶间里头,说是你很喜欢的。”婆婆做的米团子,我夹起一个也不顾烫了,满满当当地往嘴里塞,小菊在旁边急得直搓手:“表小姐,没人和你抢来的,你慢点慢点。千万不要噎着。”
我一连吃了三个才停下来,口齿不清地指着还剩下的那个:“小菊,也尝个试试。美味至极,整个富阳县都找不出来。”
小菊知道我不喜欢和她分主人,下人。见我吃得热络,也不客气拿了就吃。
“我想过了,等下你替我收拾收拾,我搬到白府去躲几天,只要简单的换洗衣服就好,我这会儿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手和脚都是好生生地。”我说了几句。见小菊压根没有反应,一抬头,见她被米团子噎住喉咙,一只手在胸口捶,另一只手不晓得在半空抓着什么,赶紧起身替她倒了杯水,帮她在后背拍了两下。
她才勉强缓过气来:“表小姐。你是不是故意趁我在咽东西的时候说这个,你无论怎么也不能住到白府去的。”
“为什么啊?”
“表小姐,你是明知故问。你要是搬过去住,那位白老爷子又要让你做他儿媳妇了。”小菊涨红了脸,到底是个小丫头,说到这种事情,害羞了。
“小菊见过白老爷子家地公子吗?”我不依不饶还在逗她。“见过。”小菊气鼓鼓地虎着脸,仗着我好说话是吧,居然给我看脸色了。
我嘻嘻一笑,侧头问道:“比你家少爷如何。”我倒是很想听听她会说什么话。
“我见到白公子的时候,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白公子比少爷要年长几岁。身量很高,眼睛亮亮的。如果表小姐一定要说让他们比个高下,我只能说是不分仲伯。”
“到底是你地丫头,明明心里头是偏袒你的,不过还是实事求是对人对事。”我冲着那个站在小菊背后,静静无声的人儿,扬扬手,“你还要准备听到什么时候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