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莫名其妙的的大火,险些将我烧死,不,明明是留了后手,如果真的是要烧死我,那赵如何会及时出现,是了,一切不过是为了试探。
试探我的举动还在其次,为的是东西,那个东西。
“王爷。”我单手撑地,站起身来道,“姐姐已经告之蝶舞答案。”
赵一脸惊异之色:“你说莺歌告诉了你,东西收在哪里?”
“是,是的。”若非那一阵薄荷气息的香风,让我想起赵给我吃的拔内毒去内火的良药,我还真想不出来花莺歌曾经这般对我说过的话,“王爷,请随我来吧。”也不再多费口舌,向着门外而去,赵看看花莺歌的尸身,一跺脚,跟了上来。
听风居本来离沁芳阁就是很近的,巧儿曾经说过,这一条小石子铺就的路是费了大功夫大价钱的,每一颗石子都够平常百姓家过大半年的好日子了,不过是为了在月色下能看到荧荧的反光。
目测都能看到的距离,那样大的火,沁芳阁那一晚所有的人都变成聋子,变成瞎子了吗,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救火。
那一场火到底是谁放的,我不敢想,怕被自己的联想惊吓到。
停在那一片废墟之前,我低声道:“王爷,东西便在这断檐残壁下面,如果只靠我一双手,半柱香的时间必然是不够的,我怕是要输了。”
“这有何难。”赵地手伸到空中打了一个响指,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数十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靠近过来,他显然也见到我吃惊的神情,轻笑道,“蝶舞不会以为本王只要一个阿北便能自欺坐享安乐了吧,阿北。他不过是我让他跟着我罢了。”言下之意。连阿北都不是完全可以信赖的对象。
黑衣人不用他再多吩咐,已经干起活来。赵过来拉着我,向后退两步:“这里烧毁以后。我也不知道是存着怎么样的心思,居然没有过来处理,一个耽搁便到了今天,不料耽搁也有耽搁地好处。”
我悠悠看着他们整齐地行动,悠悠道:“王爷。若是他们动作慢了,耽搁掉我的半柱香,又该怎么算。”
他像是兴致大好,按住我地半边肩膀道:“都算在本王身上便是,只要东西真在这里,我不介意多等一时半刻。”
我恨不得将其手狠狠拍走,可惜此时仍有要务在身,何况我很清楚,他恼怒起来大概只要用两根手指头都能将我轻易地掐死。没必要犯此大险。只为了一时意气。
有条不紊地一番整理以后,大件的木梁砖瓦已经被收拾干净。堆在旁边,我眼尖地看见那个眼熟地妆台,已经被烧毁大半,焦黑的颜色,扑身上前,将上头一些碎石拨开,原先的抽屉都散了架,拨开一层再一层。
赵立在原地,呼呼地笑道:“蝶舞,不用急成这样,仔细将手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