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何物偷袭。”
“这个。”我从袖中摸出断成两截地金步摇。
“一件头饰?”许箬荇是第一次见到此物,“做工精致,造价不菲,应该是大户人家才有地东西。”他指着雀嘴的位置,“这里原先该有颗珠子的。”
“珠子已经被取出捏碎了。”我想起清平王爷那时候癫狂的样子,其实在那时候权力的野心已经将他的身心都完完全全地吞噬掉。从那一刻起。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见过这支金步摇?”许箬荇将两截拼凑一起,问道。
“见过。”不止见过一次。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没有见过它,甚至以后都不想再见到它,每一次都比噩梦还要令人揪心的经历,每一次都带着血淋淋的阴暗。
“和上次你让我保管的那一件手工很相似。”他缓缓言道。
“洪捕头,许仵作,你们怎么在此处,黄县令找你们过去问话。”刘喜从门外探进头来,“这个孩子交给我来照看便是,等他醒转,我会带他过来找你们。”
确实是交给刘喜,我才比较放心。
“洪捕头。”见我们并肩而出,刘喜多了句嘴,“黄县令同那位吴掌柜似乎私交很好,已经给吴掌柜松了绳索捆绑,两人在后厅喝茶叙旧呢。”他地意思,我明白了,是怕我们得罪了县令大人眼前的红人,特意来传这个口信。
吴掌柜到富阳县不过寥寥数月,哪里来的什么旧闻好叙,不过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县令大人跟前塞了孝敬地银两罢了。
我们走到后厅之所,果然见到黄县令与吴掌柜一人一杯好茶,谈得正热络,黄县令见到我时,未语先笑:“洪捕头,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吴掌柜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他以为你们是前些天要来砸他饭铺的恶霸,一时防范不当才让下人对许仵作动了手,小事,小事,洪捕头和许仵作都不曾受伤吧,明日让吴掌柜摆下酒席替两位压惊,一切化干戈为玉帛,芝麻大点的事儿,把酒言欢自然是小事化了。”
谁和谁是自家人?
吴掌柜也在笑,不过眼睛里头又多出一点点挑衅来,听得黄县令的话,他放下茶盏接口道:“不如请今天过去帮忙的衙役兄弟们,明日都到我店中一叙,我不知富阳县还有像洪捕头这般的女中豪杰,正想有心结交。”他故意压低了嗓音说话,语速又慢,若非我已经得知他的底细,被两人这般敷衍,或者还真会混淆视听,不明黑白所以。<div>